夜幕降临。
依山而建的小镇。
小镇的青石街道上挤满了受灾的灾民,乌泱泱一片,看起来甚是吓人。
萧峰那双粗浓的眉毛皱成了小疙瘩,“这么多灾民,这镇上也不知还有多少存粮。”
一行人渐渐来到一处客栈。
客栈周围围着不少灾民,他们眼巴巴的望着客栈里面食客快朵颐的饭菜,不自觉已经流了不少口水。
四个手拿棍棒的青衣小二站在客栈门口,警惕着那些眼底快要冒绿光的灾民,生怕他们闯了进来。
一众小尼姑于心不忍,可她们亦无多少钱财,对于如此多的灾民来说,仅仅只是杯水车薪罢了,便阖眸念诵经文。
不知是为了那些灾民在祈福,还是想让自己好受些。
迎客小二见着众人的衣着,再瞧见那一看就用上的木材精心制作的马车,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堆着满脸笑容,迎了上来。
“贵客几位啊?打尖还是住店?”
“十五人,即是住店,也吃饭,我们这里大多是佛门弟子,多准备些素食,还有准备些干粮来。”
萧峰说着便将一枚亮闪闪的大银锭递了过去。
用肩膀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小二笑着接过,“这位贵客,现在粮食涨价了,您给的这些银子还不够,您看……”
“五十两还不够?”
“这今非昔比嘛,您看看现在就连泔水都涨价了,这粮食可宝贵着呢。”
萧峰摸了摸钱袋,却只摸出几点碎银。
“够了没?”
杨过随手取过两枚金锭,扔在了那小二怀里。
“够了,够了。”
小二眉开眼笑,笑得合不拢嘴,“来来来,贵客里面请,您的宝马小人这就拉下去照料。”
杨过点了点头,回到车厢,轻轻抱起轻盈的小龙女,在周遭惊愕的眼神中,抱着她进入客栈。
客栈的一众食客、旅客也是惊诧的紧,不知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天还没黑,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行如此荒唐之事,毫无礼教可言。
“方才那人哪家的公子哥啊,这到哪怀里还抱着个姑娘啊。”
“我见着他不像是好人,你看那姑娘一点动静没有,不会是被下了药吧。”
“你都说是公子哥了,说不定人家就有这癖好呢。”
“害……跟着那公子哥一起来的,还有“恒山派”的尼姑,这倒是有意思,有意思呀。”
“你胆子真大,竟然敢编排她们,不怕她们找你麻烦啊?”
“嗨嗨嗨……你们不知道吧,前阵子在黑木崖发生了一场大战,他们这些名门正派差点被一锅端了,说不定这些人就是从黑木崖逃过来的。”
……
听着那些议论声,还有那些不怀好意的打量目光,“恒山派”弟子皆是怒红了脸,脾气刚烈的定逸师太更是差点拔剑。
如不是想着如今自己门派羸弱,她怕是直接便要出剑了。
彭——
彭——
彭……
忽然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便见着客栈大堂内的数位客人被冻成了冰碴子,绕后炸开。
一时间,血雨横飞,断肢满地,甚是骇人。
二楼走廊上。
杨过眼神澹漠,掌心真气消散,扫了那满头冷汗掌柜一眼,“收拾干净。”
话落。
杨过进入房间,头也没回便“以神御气”将那老旧的木门关严实了。
这份平静,显得他方才仿佛仅仅只是做了一件小事。
大堂内不少人直接吓傻了,看着方才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人,如今变成了一坨冷冻的碎肉,更是黏在了自己身上,恶心之余,更是一阵恐惧。
生怕杨过没杀过瘾,把他们也给当成鸡一样宰了。
不。
是当蝼蚁般碾死。
莫说是他们。
便是阿朱等人也是一阵惊愕,不敢相信杨过会直接下杀手,还是如此残酷。
本就对杨过有所畏惧的仪琳如今更是畏之如虎。
不。
在仪琳心里,杨过已经比老虎更可怕了。
擦了擦鬓角的冷汗,阿朱试探着说道,“这……杨少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啊……”
“阿弥陀佛,方才那几人虽造下口业,可罪不至死,主实不该随意夺人性命,实在是罪过罪过”
定逸师太诵着佛号,垂首叹息,神色惋惜。
并非是惋惜那些多嘴多舌之人,而是惋惜杨过……
萧峰抿着唇,望着杨过那紧闭着门的房间,一阵沉默。
“好了,我们先去雅间吧。”
瞅了眼着急忙慌清理碎尸的客栈小二,萧峰沉声到,“待会饭做好了,直接送过来就好了。”
阿朱压下不适,叮嘱道,“记住要全素的。”
客栈掌柜的现在哪里敢得罪他们,连连称是,态度那叫一个恭敬,简直是当祖宗一样供着了。
众人来至二楼的雅间。
阿朱看向萧峰,低声询问道,“笑大哥要不要去喊杨少侠?”
“不用了,让杨兄弟静静也好,而且……就算素喊他,他怕是也不会来的。”
阿朱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客栈外。
浩浩荡荡一群人杀了过来,吓得旁人退避三舍,生怕把麻烦招惹到自己身上。
“大师兄,就在这,那些“恒山派”的人,下手杀了我派弟子。”
“哼!这群老尼姑不在恒山呆着,跑到这里杀我“星宿派”的弟子,好大的胆子!”
“不是那些尼姑杀的,是个小白脸杀的。”
“管他是谁杀的,我今日便要就他们生不如死!
”
“大师兄,我们这么就这么杀进去吗?”
“说你傻,你还真傻了,你身上带了这么多毒药,是要自己吃吗?”
那“星宿派”弟子当即会意,脸上露出坏笑。
“大师兄智计无双,师弟佩服,师弟佩服啊!
”
听着他的马屁,摘星子洋洋得意,哈哈大笑,“好了不说这些,我们小师妹,你找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