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一早上,已经习惯每天早上都有关不掉的系统牌闹铃,在脑子里不停催着她起床的存梓溪,猛的一睁眼,床头的闹钟已经6:30了。吓得赶紧从床上飞起来,她怎么把系统消失这件事情忘记了。
发成绩发月考成绩当天,存梓溪差点迟到,还好赶在早读开始前的最后一分钟,成功溜进教室,没被在楼道里巡查的主任发现。
存梓溪瘫在座位上,桌子上立着本打开的书帮她挡住老师的视线,。
是的,系统从周六中午就消失了,这两天不管存梓溪怎么叫它,它都没有出来。存梓溪已经开始怀疑系统的真实性。
或者说是信号不好吗?还是它有多个需要带的像她这样倒霉人?
存梓溪听着周围同学的古诗文朗读,嘴一张一合跟着练口型,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偷瞥了一眼郁听云,这家伙明明前天昨天大前天都跟自己待在一起,甚至两个人下午还一起逛街了,虽然可能是在书店刷了一下午数学题,但这不重要。今天在学校郁听云怎么又装着跟不认识自己一样。
班主任在前面咳嗽,提醒同学们朗读的声音大一点。存梓溪赶紧收回视线,跟着大家一起稍微放出了点声音,但依旧在偷懒。
从早上的第一节语文课开始,老师把答题卡发下来却没有公布成绩,每一科都是这样。有同学问,老师回答说这是学校怕他们因为排名太过担忧,所以决定只对答案,这次不公布成绩和排名。
每次都因为成绩跟排名在家里挨刺儿的同学,大呼开心。也有些成绩一直稳定或还有进步的发出了唏嘘声。
答题卡拿在手上,存梓溪回头看了一眼郁听云。郁听云淡淡的看着刚发下来的答题卡,抬头跟存梓溪的视线对上一秒又把头转回去。存梓溪有些不满的啧了一声。
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数学课上倒是实在惹人注意。数学老师是个40出头的中年妇女,剪着一头碎盖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半框眼镜。
数学老师低头看着答题卡的视线突然抬起来,十分精准的停在存梓溪的身上。
清了清嗓子,存数学老师扬声道:“这次的考试啊,虽然没有公布成绩和排名,但是年级第一依然是年级第一。”
嗯,这是当然的。大伙不明说,却都下意识的看向郁听云。这句话他们都不知道从多少个老师的嘴里听到多少次了。老师们从一开始还要叮嘱,切记戒骄戒躁,下次继续保持,到现在除了夸奖就是欣赏。
果然老师给完甜枣就要打巴掌了。
只见数学老师继续说道:“但是啊,有的同学不要以为自己上次考了个还算不错的成绩就心浮气躁,是觉得自己都会要凸显个性,才把答题卡全部空着吗?”
老师的话在班里像是一声惊雷。刚还稀疏的人群突然嘈杂起来,全在感叹是哪位勇士能在月考里把数学答题卡全部空住。
存梓溪眼含热泪,低头瞥了眼自己的答题卡,赶紧转走视线不忍怎在看,过了两秒又重新盯着这张纸,仿佛要把这张纸盯出两个洞来。她的答题卡正反两面,空了将近2/3的大题,解答题她一道不会。
这下好了,因为是和上次月考相同难度的题,原主写了个90多分。这次自己啥也不会写不出来只好空着,竟然还被老师误以为是凸显个性,故意不答题,真的是太要命了。
“噗嗤。”
周围离的很近的地方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应该是右后方,存梓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是郁听云。
同学都在互相交流,郁听云低着头,在草稿纸上画着什么?难道是她听错了,存梓溪有些怀疑的继续身板坐直目视前方。
老师本来打算找存梓溪谈话的,但凑巧这次的考试市教育局不知道抽什么风,不让发成绩和排名,她也不好直接来找存梓溪。但还是又叮嘱了句,看一个月后期末考成绩,如果那位同学还是这样的态度,那就要真的面谈一下了。
存梓溪听着心哇凉哇凉的,期末考,那不就还有20多天吗?她怎么能在短短的20天内把这高中的数学给捡起来了。
不都说除了数学什么都会离开你吗?因为数学说不会就是不会呀。
就这样上一个学科的课,发一个学科的答题卡,就会有老师要在课堂上先夸一遍,年级第一依旧稳步保持在年级第一。然后语气再转个弯儿,全都把视线停在存梓溪的身上,语重心长的叮嘱一遍考试心态。
一个上午,存梓溪见到了5位不同的老师,听到了不下10遍对年级第一的赞扬,还有20遍对暗戳戳对她的警告。
不要凸显个性,要好好答题,马上就要高三了,正是关键的时候,一定要认真学习以调整好心态。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存梓溪真绷不住了。从第2节数学课开始,她就觉得老师每次看起来是在跟所有同学说话的时候,右后方总是有人笑出声,每次她都是马上转头看过去的,可是就只能看到郁听云在那里认真的盯着自己答题卡,好几次下来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压力过大开始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