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我见得多了!”
“可你不见得能躲过!”
瓦兰手中的随心短刀迅速延伸,抹得乌漆抹黑的武器,横扫向司考特,甩出几滴油液,落地竟瞬间变了颜色!
司考特的瞳孔剧烈收缩,动作又快了几分,不退反进,几张嘴竟齐齐闭上,赤手空拳地迎击,赫然是知道:两米长的刀棍没有杀伤力。
他双手夹住漆黑的刀刃,纹丝不动。瓦兰骤然收缩刀刃,下一个瞬间,又扫向他的膝盖!
司考特反应极快,抬腿一挑,毫无杀伤力的刀棍,滚过他的膝盖,留下两片黑,却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下一刻,刀棍刺向他的肚脐,他迅速后跳,同时单手牢牢接住。不曾想,黑乎乎的刀尖竟如黄鳝穿网,硬是击中他的肚脐。
两人你来我往,借着一根漆黑的棍子,遥遥相对。短短几十秒,司考特身上便泼满了黑色油污。
可无论如何,他都紧闭每一张一张嘴,保证七张嘴不会因为误食而中毒。不多时,瓦兰手中的玻璃罐子已经空了。
而地上干硬的银色痕迹,让司考特心有余悸。
司考特看着身上的黑浆逐渐凝固,变成淡淡的银色,竟多了几分美感。
是时候了。
油液已经干涸,不会再流进他的穷食口。
他赤手空拳,迅速逼近瓦兰,近身肉搏!
这些菜鸟总有误区,以为他会过度依赖身体,殊不知,他的格斗技巧也是久经锤炼。
他抬腿提向瓦兰,被对方横刀一挡,又对准瓦兰的胸口,直臂出拳。
瓦兰的反应亦快极了,两圈相撞,皆是脸色一变,松开了拳头。
不同的是,他接着这股惯性伸开手臂,化拳为掌,再如鹰爪横扫!
瓦兰的刀锋向下,且未触地,无法通过延伸来抵挡;且松开拳头,身体还未立稳,唯一的对策,唯有屈下膝盖,矮身躲过。
便是这个契机,司考特眼中闪过狰狞之色,肚脐正对瓦兰。
穷食口开,胃酸反呕!
——这股画面并未出现。
反倒是瓦兰抓住机会,抬腿将他踹远,而后借着手中的武器与距离优势,暴风骤雨地进攻。
却没有任何一刀刺中他的七张嘴。
他的七张嘴,裹满了银色的干涸物质,这东西竟像胶水一般,牢牢封住他的嘴,张都张不开。
他的眼中惊恐万状,举起手正要投降,随心刃便“唰”地插到他眼前,让他一动都不敢动。
瓦兰蹲到他身前,眯着眼睛说:“你叽叽歪歪了那么久,我还没说话,就想认输了?哪有那么便宜。”
年轻的格斗士站起身来,掏出口袋里的玻璃罐,风干的浆液粘在罐子上,已经变成了银色。
“知道为了对付你,我花了多大的心血么?”
司考特顺从地摇了摇头。
“这个东西,叫作【秘银膏】,是路斯家专有的药物,闻起来味道很臭,如果暴露在空气中,还会迅速风干,变成银色,可你知道他的用处是什么吗?”
瓦兰睥睨地说,
“是用来治愈伤口,凝血杀菌。是不是想到什么东西了?”
司考特瞪大的眼睛,懊恼非凡,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东西,分明就是液态创可贴啊!
“从得到你的情报开始,我就知道,这东西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瓦兰说完最后一句,用刀柄敲晕了司考特。
尖锐的哨声响起,宣告了他的胜利。
他看向观众席,托比珀的双眼不停眨动,果然在记录他的对战。
年轻的格斗士惬意地吹起口哨,朝卡利点了点头,往出口的方向走。
——他倒想听听,用路斯家的东西打败对手,竞技场的麻雀儿们,打算怎么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