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变从开始到现在都两年了,就算华夏地大人多,官方需要分批安排平民撤离,也不至于在近期才轮到崔清德他们那个村庄吧?
“去年刚过完春节的时候?”崔清德依稀记得当时连元宵节都还没过,他本来以为怎么也得过完元宵大家才走的。
“……”那已经是超过一年半以前的事情了。
不管怎样,他对安全区的大方向的推测是没错了,应该就是改建自某些中心城市或者周边位置。程泊志这样安慰自己。
程泊志在心中的地图里把崔清德两父子的名字都打个了“叉”。当作他的行进路线到现在还处于没有遇到任何人的状态,这样的话那么也不会有任何的打听发生,也就更加不会有失望之类的情绪。
“反正大家都是要去安全区的人,不如一起走吧?”崔永安见到程泊志有想要上车离开的意思,马上提出建议。
程泊志看了看满面殷切的父子俩,沉吟:“我可以提供给你们一些汽油?”虽说人多力量大,以崔清德这体型体魄,带上这两父子肯定能多个照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跟这他们俩同行有点儿危险。这攸关性命的大事逼到眼前,这俩人还能心大地照常进山打肉吃,这还算了,进山前难道就不想想会不会在自己不在的时间里会不会发生什么突发事件?就不能找人多问几句例如安全区在哪里或者部队里的人要将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以防万一失散了也知道要去哪里集合?虽说要论起性格孤僻来他自己也不遑多让,但是他习惯了考虑问题面面俱到,就算自己有超过九成的可能不会去做或不会发生的事,他也不会因为那小至一成的几率而放弃做准备功夫。这种处事方式已经成为了他行为里的一种近乎于强迫症的本能。
像崔清德和崔永安这种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可能就会因为他们的一个疏忽,导致他们全军覆没或损坏惨重。跟这样的人同行共事,是需要经过慎重考虑的。程泊志自然是觉得能免则免。
“……我们的摩托车在半个月之前就没油了。我想想在哪抛锚了……”崔清德父子俩抱头思索了好几分钟,最后痛苦的摇头,“想不起来了!”
“我记得是在一个超级高大的愧树下!”崔永安倒还有点印象。
“你能找回去吗?”崔清德眼睛一亮。本来这种事他应该会比儿子更上心的,不过当时他们已经山穷水尽,他吃的太少体力流失得太厉害,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寻找食物和防范感染生物上面了,没有更多的余力去关注一部已经宣告对他们再无用处的摩托车。
“……”崔永安非常果断地摇头。
你看,这种事都可以不记得!万一在哪就找到汽油了呢?他们该不会是为了要坐上他的车而故意说不记得的吧?
程泊志皱着眉:“要不然我开车带你们往回走?边走也许就能回忆起哪些路是曾经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