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嘉深深吸气，钉板都鼓了一点起来，才忍住真往苏繁身上咬一口的冲动。

斗嘴归斗嘴，发生肢体接触，她就没法面对洛清平了。

苏繁咳嗽一声，装作无事发生，忽然仔细审视起张小嘉脸上的红晕来。

“你化妆了。”

很直白的一句陈述。

那是直男几乎看不出来的淡妆，眉毛做了修整，很浅的画了一点。

翘起的睫毛刷过，眼线十分明显，眼影采用了柔和自然的渐变，所以一眼容易忽略。

但没打粉底腮红，张小嘉的脸本就和婴儿一样白嫩，不用过多修饰。

绝对不是张小嘉自己画的，她昨天晚上还把脸涂得满面油光，连自己皮肤改用什么成分的面霜都分不清。

妆容天然到苏繁竟然没在第一时间就反应出来，给张小嘉化妆的是个高手。

苏繁会化妆，曾经为了洛清平学的，后来为了更真实地画女性面容，还专门去学彩妆，所以给张小嘉化妆的人绝不一般。

不可能是洛清平，她用个大宝就顶天了。

也不会是她们寝室里的赵芊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赵芊芊和她们不对付。

于是楚美江的阴沉形象，在苏繁脑海里浮现。

不过同样也有疑惑，既然那么会化，楚美江怎么会把自己弄得和恐怖片女鬼一样？

“化妆怎么了！你以为谁都和清平一样天生丽质呀？她连痘都不会长。”

张小嘉脸上的红晕没消，但对苏繁的结论却反应得很平常。

苏繁没注意桌下，一双小手把百褶裙揪皱了。

“嗯，是没什么。”

他也就是那么一说，是不是都行，然后拿出手机瞄了眼。

刚才手机震动，游乐场那边回消息了。

摆摊可以，但必须得有摊位特色，并经过游乐园审核。

还要买许可证，每次出摊都得收场地费，按小时收，根据地区不同收费也不同。

如果要预约摊位区，先交三千押金。

……可以，很会赚钱，但价格还算有良心。

“豆丁。”苏繁冷不防的道。

“干嘛？”张小嘉闷闷不乐地把素描本合起，理所当然，后面的都是她画的。

居然说狗撒的尿都比她画的直，这个仇她记下了！下次给苏繁端水必洒他一腿！

苏繁滑着手机道：“想不想赚点零花钱？”

张豆丁眨了眨眼，没懂苏繁想说什么。

难道是要给她安利什么兼职？

苏繁很认真的说道：“过几天打算出摊，我顾不过来，你要不要来当我助理，给你开工资。”

他就是犯懒，还是没忍住发出了打工邀请，一点儿没介意张小嘉是个一米五的萌妹。

其实他更想说打杂来着，话到嘴边美化了亿小下。

反正，最多也就举牌递笔收钱提板凳，在他饿了的时候跑腿买个饭。

再加上张小嘉形象不错，就今天这身JK制服，干坐着也能吸引很多男性客户。

“？？？”要是张小嘉在喝水肯定从鼻孔里呛出来，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皱巴巴的裙角散落。

圆杏似的大眼睛瞪着，音域又拔高了八度:“给你当助理？”

这一声，瞬间让张小嘉成为目光焦点。

偷偷关注的，不感兴趣的，以及完全没交集的班上同学，统统将眼神重叠在这只豆丁身上。

下一秒转移给她对面的苏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