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点，我要一份小份牛肉面，她要一份小份延边冷面，对吧，小猫？别的都不要，谢谢。”

金妍尔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钱真洋。她话说得很快，听着却并不急促，尽管她早已饥肠辘辘。

“不客气。一份小份牛肉面，一份小份延边冷面，是吧？消费二十六块……”

金妍尔以五秒钟的光速付好了款。服务员迈开步子要走，金妍尔连忙叫住她：

“哎，服务员，你们家有白开水吗？”

“有啊。”

“有常温的吗？”

“有热的，有常温的……”

服务员忽然不说话了。几秒后，她才看着钱真洋热得通红的小脸，犹豫着说道：

“要是想要凉的，我还可以给你们加冰。你们能喝冰水吗？”

金妍尔和钱真洋同时点点头。

“那好，待会儿我给你们整两杯冰水。”

说完服务员便走远了，没几秒她的踪影便从她们的视线里消失了。金妍尔注意到，她们旁边那桌，是一位妈妈带着她约莫四五岁的小儿子。而钱真洋呢，似乎对她们俩周围坐着什么人并不是很感兴趣。

“方才那个服务员太漂亮了。”

钱真洋边用鼻子吸吸弥漫在她们周围的牛肉香气，边感慨道。

“嗯，她整个人看着特别高大上。”

金妍尔略有点心不在焉地回应。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你们是几位？”

美女服务员姐姐的嗓门也太大了点，在这儿居然还听得见。钱真洋仰面感受着春日和风般吹过来的冷风，边接着和金妍尔聊，边心想道。

“四位……不好意思，座位现在都满了，你们先在我们店里稍等一下，我看看有谁快吃完了……”

”……我先去上个厕所。”

聊着聊着，钱真洋忽然说。她摘下斜挎包，解开扣，掏出包香味纸巾。

“嗯。”

钱真洋手握着纸巾去了。闹哄哄的牛肉面店里，金妍尔闭上眼睛趴在桌上，弯曲的双臂盖住耳朵。看上去好像是在睡觉，其实是在反刍老师下午讲的解题要点：

“题目条件推导出新条件，题目结论推导出新结论，在新条件跟新结论中找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