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中国男足还有救吗(2 / 2)穿回大秦首页

“呜——嘻!”

“居然听懂了,笑得好开心呢,哈哈!”

玩闹之间,采苓已经将奶瓶送了上来,秦栘接过陶鱼,试试温度正好,便将壶嘴送到小弟弟面前,娃娃好奇地张嘴咬住,他轻轻倾了一下鱼身,小东西就本能地从柔软的羊皮孔隙嘬起了食物,虽比不上正儿八经的奶瓶,倒也比他想象中好用。

“上回听夫人说,堰儿总是半夜要吃,又惯爱哭闹,喂食颇有不便,小公子如今已可以吃些汤水糊糊,我便寻了少府的匠人,做了这么个小玩意儿。”

姒姬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多谢少君,少君有心了。”眼瞅着儿子吧唧着小嘴,吃得喷香,她肯定,这臭小子就是故意跟她过不去,方才喂他死活不吃,外人面前却装得像个饿死鬼,好像母亲虐待他一般,真是。

“只是用时要好生清洗,壶嘴上的羊皮也须时常替换。”

姒姬心不在焉没吭声,采苓赶忙记下了,只瞧见小公子在少君怀里一下也没哭,还时不时咧嘴笑,她想,小公子也不是天生爱哭的。

秦栘来得本就很晚,也未多打扰母子二人,同小弟弟玩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走出倍阳宫的时候,秦太子信心百倍,秦王龙马精神,将来儿子有二十好几,差不多够组两支球队了,到时候秦国公子组队带头踢,队名他都想好了,一队叫雪耻,一队叫挽尊,也不知道如果从战国就开始抓起,中国男足还能不能再抢救一下?不说跟女足比了,踢平越南总行吧?

请王绾向老太后进言一事,他托付给了昌文君,现在就差茅焦这股东风。唯一让人头大的是,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万一他误把小说当历史,掉进了古人挖的坑,届时王绾再摆平了老太后,那这上不去,下不来,得有多尴尬?

百家村夜里悄悄的,涉间与苏角都翻来覆去睡不者,自从下午遇见那几个少年,听他们问起茅焦先生,二人心中便一直不安。

近来因太子遇险,城中时能见着秦军搜拿文信侯与长信侯的门客,茅焦先生初来咸阳之时,也曾去过相府,为怕惹祸上身,近来一直躲在旅店,只待风声不那么紧以后,再想办法离开秦国。

傍晚回来后,他们将此事告诉了黑牛哥,黑牛听了也十分惧怕,立刻便赶去旅店知会先生,先生已拿定主意,今日即启程离开咸阳,只盼黑牛哥能将先生平安送走才是。

苏角听见窗上传来响动,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翘首望去,窗牖上蹲着一只野猫。

他刚要重新躺下,却听外间有马车的辘轮声由远及近传来,他跳下床,跑到窗前撵走了那只猫,伸头朝外望去,驾车回来的不是黑牛又是谁。

黑牛哥天快黑时才走,送先生离开咸阳,照理说不该这么快回来,他放心不下,忙穿上衣服走出家门。

跨过门前那条小沟,迎头撞上涉间,想是涉间也听见马车的动静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黑牛家的院子,车夫瞧见两少年,压低声音怕扰了四邻,“你们两个,怎还未歇息?”

涉间担心地问道,“黑牛哥,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不是说要送先生离开秦国吗?”

黑牛连声叹气,“莫提了,茅先生同屋那几个住客将他的行李给偷了!”

苏角大惊,“怎会这样?可曾报官吗?”

黑牛气不打一处来,“如何报官?人几天前就跑了,都怨他马虎大意,早同他说旅店人杂,叫他当心,他偏不听,非说同屋都是君子,一个屋檐底下,没什么可防范,如今倒好,给人偷得一个大子儿也不剩。”

涉间犯了难,“那可如何是好,他本来就没什么钱,如此一来,更哪里也别想去了。”

“那先生人呢?”苏角不安地追问。

黑牛摆手,“没奈何,我只好又将他送回旅店了。”

涉间一把拉住他,“可他身上没钱,旅店能让他接着住吗,你怎不让他到我家来?”

“我说了,他不肯麻烦,还说初来乍到,已在村上搅扰多时,你娘又有病,他怎么能来。”

苏角着急地说,“来我家也行啊!”

黑牛照旧摇头,来谁家也不行,村里家家户户都是知根知底的,国中律令又严苛,谁家来了外人保准第二天就有人上报村老。况且茅先生初来秦国之时,曾借住在村上,村里人都知道他是来投奔吕相的,虽说相府并没接纳他,但眼下外头风声正紧,只怕不等他进村,便会被村民押去官署了。

“都这个时辰了,你们快些回去睡吧,莫吵醒了家中爷娘,茅先生这事儿,还得再想办法的。”

两少年对视一眼,“要不……咱们再凑点钱,总得给先生把路费凑齐了。”

黑牛抓抓脑袋,“你们莫管了,路费的事,我来想办法。”

“近来也没见你跑远路,哪来什么钱哪?”涉间实话实说。

黑牛信誓旦旦,“我……我还有一笔工钱未收回来呢!”

“平日的车钱,主顾不都是当面结清吗,怎还会有人欠账呢?”苏角不解。

车夫搓搓手,脸上露出一丝窘迫,“阿角,你可还记得月前我要跑一趟远活儿,拉两个人,结果雇主失约,临时不走了?”

“记得,黑牛哥你那天说,是国尉府的两个仆人。”

“正是,二人临走之时,说要补我三倍的车钱,还说叫我去国尉府拿,我原不想占他便宜,便想着算了,一直没去,可如今需要钱了,我想把这一笔要回来,权且给茅先生做路费。”

苏角勉为其难替他想了个说辞,“补你车钱,属你应得,他主动允诺,又不是你强行索要,也算不得占便宜。”

黑牛憨憨一笑,但还是禁不住涨红了脸,“这么说,也是的。”

“眼下,还是得让先生尽快离开秦国才好,我和阿角明日再去山里看能不能弄到一两只野物,拿去市坊卖了。”

“那我明日就去国尉府问问。”黑牛心想,国尉的仆人,如此体面的门户,应当不会赖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