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听还有点咬牙切齿。
齐珊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乐呵呵的:“对啦桥哥,你手里拿得是什么文件呀?”
“没什么。”
文件展星桥就翻开看了两眼。
其实玫瑰这事……他在结婚前就知道了。
那天他听完店员说了代斯扬不仅给自己订了花,还给别人订了花之后消沉了一段时间。
他有想过要么干脆就这样装不知道,反正代斯扬也再没送他玫瑰了。
但没过多久,代斯扬就求了婚。
钻戒,音乐,周围人的起哄。
可唯独没有玫瑰花。
展星桥呼吸缓了两秒,最终理智又沉稳地回应:“代总,我明天给你回答可以吗?”
在那天晚上,展星桥安静地走了五公里的路,在十点前来到了那个花店。
幸运的是他的粉丝店员那天值班,展星桥支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伪装着平静,问别的花都送到了哪里。
他攥着那个地址,搭车到了那个小区,在楼前的花坛边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阳光照下来,从楼上下来了一家三口。
女人从自己门牌号的邮箱那儿拿出一支百合,很惊讶地问身边的丈夫。
“你们代总最近不是不给他男朋友送花了吗?怎么咱家邮箱里还多了支百合?”
曾经跟展星桥见过两次的徐特助没回头:“可能谁送错了吧。快上车,儿子上学要迟到了。”
车子远去之后,展星桥将脸埋进手心里,肩膀耸动。
如今报告翻两页他就知道了,当初那根深深扎进心底的刺确实是一场误会。
那位辞职的徐特助知道代总平时工作繁忙,订花那点钱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于是每一次订花的时候,代斯扬吩咐的一束花会变成两束,甚至三束四束。
反正□□拿回去也没人会细查这点钱。
而那根早就拔出的刺已经结痂,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疤痕,展星桥早就不介意了。
他就是想……想再收到玫瑰。
想让对方知道,他期待这束迟来的玫瑰期待了六年。
终于,这个让他难以说出口的心愿被达成,展星桥心情确实很好。
直到下戏之后,齐珊珊高兴地将一份小蛋糕拿过来。
“桥哥,男二号的女朋友来探班给的。”
展星桥没说话,只是将蛋糕推给了她。
“你吃吧。”
回去的时候恰逢上下班的时间点,高速上堵成一片。
展星桥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过了半个小时,车子起步后又突然刹车。
司机忍不住骂:“都堵成这样了还插车,有没有点素质啊?!”
后座的展星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
“还有多久?”
“估计还得堵半个小时,桥哥你再睡会儿吧,等到了我喊你。”
展星桥却睡不着了,他痴痴地看着窗外的车流,凄苦的笑了笑。
这样平凡又自由的日子……以后怕是不会再有了。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跟齐珊珊说。
“你给代总回话吧。”
齐珊珊:“啊?”
展星桥闭上眼睛。
像他这样腺体损坏,信息素又不稳定的omega,市面上没有任何一种抑制剂可以对他起作用。
他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就必须依赖这个alpha的标记和安抚,他注定要像个玩物一样被那人攥在手里□□!
“你告诉他……他的条件,我同意了。”展影帝落下一滴泪……呃,不知道为什么,没哭出来,“我会好好在家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