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头酒醒过来质问,时间已经过去一天。
方海得休息了一天,整个人精神好了很多,但是脸上的胡子没有剃,看起来还是很让人意外。
白薇看不惯,不动声色的别过头去。
方海走过来,冷着脸:“老头子!你怎么买的酒?”
这话说的,方婆子猛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方老头。
方老头心虚的看一眼白薇,笑道:“赊账!”
瞬间,所有人倒抽一口气。
特别是白母。
她没有白父那么好面子,生气还要维持着颜面。
直接质问,“你拿什么赊账?”
方老头再次看白薇一眼,心虚的说:“薇娘不是娇娘胭脂铺的掌柜嘛,我就跟对方说,我是娇娘胭脂铺掌柜的爹,他们就同意赊账了。”
“是吗?”方海冷声道:“除了这样,人家会赊账给你?老头子,伱要是再撒谎一句,滚出我家。”
“阿海……”
“我失忆了。和你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别动不动叫阿海,我们不熟。”
“儿子……”
“我们只是有同一个祖宗!乱叫儿子,我可以告你。”
“告什么告?我有说错了吗?我本来就是你老子,在县城赊账怎么了?我是你爹,你亲爹,喝点酒,让你们还怎么了?”
“不!”方海冷着脸,眼睛里都是冷意:“你不是我爹!我爹在这张纸上出现时,他就已经死了。”
“你……”
方老头愤怒抬起拳头,方婆子一看到那张分家证书,整个人都慌了。
眼里心里都是女儿欠的一百两银子。
“老头子!你是不是没醒酒?快,我们去休息休息,不要因为没有醉醒说胡话,会伤儿子的心。”
“滚!老子的事,你一个娘们儿管不着。”
“不是。”方婆子死死抓着他胳膊,小声嘀咕:“咱们家还欠一百两银子呢,你不要闹不要闹,忍一忍,要是把人得罪了,我们怎么还钱呀?你还闹,你是不是想要掉脑袋赔钱?赶紧走了。”
方老头这才走开。
可是眼睛依旧死死瞪着方海,嘴里硬着头皮骂:“不孝子。”
方海冷漠脸,扭头和白母白父说话,又笑着:“他这个样,爹娘,不如赶他们走吧,住我们家里,糟心的很。”
白父和白母对视一眼,很欣慰他的态度,但没有答应赶他们离开。
“阿海,你不记得了,但是他们确实是你爹娘,我们不能赶那种事。等他们有了住所……”
白父正说着,白得宝翻了个白眼:“什么所住,老爹你做梦还差不多,就他们那好吃懒做的样,能干活就不错了。”
“好吃懒做?”方海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娘子,你还需不需要开荒了?”
“要。”白薇:“我正瞅着地呢,等今天再去看看,回头确定地方了,到时候,我给得宝和爹娘,还有公婆们,大家分工开荒。要是谁没有完成……”
什么后果她没有说,只是一丝冷哼,还是让大家明白,到时候后果自负。
方海和白薇一起去田地,拿着锄头刨土看了土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