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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四点,
简纯坐在梳妆镜前,由席渊请来的化妆师为她做今晚的造型。
席渊给她准备了一身红色缎面长裙,大拖尾裙摆曳地,从上到下把她遮得严严实实,只有紧致的设计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线条。
化妆师选用了亮丽的宴会妆,眼尾的眼线拉长,正红色的唇釉上唇,格外明艳,气场全开。
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简纯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从桌上拿起一个黑色小物件放进搭配的白色挎包,换上金色水晶高跟鞋走出房间。
席渊已经收拾完在客厅沙发上等待良久,有些不耐准备上去催,正巧听到下楼的脚步声。
简纯拖着一席长裙,从楼梯上缓步向下。
目光触及站在远处不为所动的席渊,他身上的西装是与自己配套的暗红色,一双白色皮鞋踩在地毯上。
俨然是一组情侣宴会礼服。
一步步走进,简纯压下心中的不情愿,主动挽上他的手臂。
她今晚,至少在宴会的前半部分,她会尽力配合席渊。
“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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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车子在席家老宅前停下。
现场从外到内的步布置全部都在突出喜庆和庄重,奢华程度难以言喻,红毯从院子一路铺进室内,延伸到宴会厅。
因为今晚的宴会将会有实时直播,所以他们到的时候场内已经架好了长枪短炮吗,各路记者也早就在席家专门安排的媒体区开始了工作。
作为主方,席渊和简纯是当晚最早到场的,他直接领着简纯上楼,敲门走进书房。
“爸。”席渊向一身唐装坐在书房正中的长者打招呼,正是他的父亲席锦源,那个曾经狠心抛弃席肆的人。
简纯出于礼貌,跟着席渊道:“叔叔好。”
“嗯。”席锦源点点头,他正拿着毛笔在面前的宣纸上写字:“小简啊,你和席渊已经订婚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改口了。”
不等简纯回答,他完成一幅字,放下手中的毛笔,读出宣纸上的内容:“家和万事兴。你们说是不是?”
看到五个墨色大字,简纯怎么会不明白席锦源的意思,无非是他知道了当初她当众拒绝了席渊的事,现在来旁敲侧击,劝她识时务。
心底冷笑,简纯手指摩挲着挎包上的皮革纹理,面上隐藏的极好:“叔叔说的对,我会努力的。”
“还称呼叔叔?”席锦源步步紧逼,没有轻易松口的意思。
简纯暗中咬了咬后槽牙,“抱歉叔叔,我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席渊在一旁听着,有些不悦出声:“只是改个称呼而已,你拍戏的时候称呼素未相识的演员都可以那么自如,怎么现在不适应了。”
他倒是帮她找了个好理由,简纯依着他的思路,将当自己是在演戏,吐出一个单字:“爸。”
“哎,这就对了。”席锦源脸上瞬间浮现满意的笑容,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今晚就这么称呼我,没什么好不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