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今天的事再次发生,管清念忙阻止了晏修多来几次的这个想法:“多来几次难免会被人发现,若是真被发现了,于晏修名声和铺子名声都是不利的,晏修以后还是不要来了,我去想想有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晏修听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清念一眼,笑着应下,这小丫头可真是个醋坛子。
两人便打道回府。
从南疆回来后,晏修就一直在晏国公府呆着,不曾出门一步,今日透过车窗往外面看,街道的布局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只不认识的铺子,还有陌生的面孔。
“我们下去走走吧。”晏修突然说道。
管清念看着车窗一眼,又看了晏修一眼:“好。”
清念戴好维帽跟着晏修一起下车,让马夫赶着马车先回去,留下石竹和芷荷跟着他们。
这是蓟城最繁华的未央街,街道宽阔,各色铺子林立,应有尽有,熙熙攘攘的行人,摩肩接踵。
晏修清逸出尘,管清念虽然带着维帽,但也依稀可见窈窕身姿,这样一对玉人走在一起难免会被人多看几眼。
清念自己被人盯着浑然不觉,因为她带着维帽,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因而每当有女子瞧着晏修挪不开眼,甚至还有胆大的故意往晏修怀里撞,虽然晏修及时躲开,但管清念还是毫不犹豫的送给人家一个鬼脸。
这不管清念净顾着瞪那些女子,没注意自己前面的路,差点与一个挑担子的小贩撞上,还好晏修反应及时把管情拉进怀中,才躲了过去。
晏修拍了拍管清念的背:“没碰到吧。”
直到晏修出声,管清念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回道:“没,没有。”心中止不住的兴奋,晏修胸膛硬邦邦的,但又暖暖的,很好趴啊,不想起了。
晏修是不知道管清念的小心思,听到她没事便放下心,把管清念从怀里拉出来,自然而然的牵起管清念的手:“这街上的人多,牵着我,不要被人撞到了。”
“嗯,好。”之后一路管清念都被晏修牵着。
阳光正好,不冷,又暖洋洋的,管清念拉着晏修把这条街的每个地方都走了一遍,告诉他这个位置五年前是什么,现在又是什么,一点点的说给他听,管清念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描述把晏修这五年对蓟城缺失的记忆一点点的补齐。
管清念慢声细语的说,晏修一句句的听着,似乎能看到这五年来这条街的变化。
走累了,清念带着晏修来了一座名为花间赋的酒楼,介绍道:“这个酒楼是全蓟城最美味的酒楼,开了有七年,你记得这个酒楼吗?”
蓟城一共两家最有名的酒楼,一家便是这花间赋,主要经营吃食,上下三层,一楼堂食,二楼包厢,三楼是留给达官显贵提前预定的,以美食闻名,另外一家是花下眠,是文人雅士的集聚地。
晏修望着这上下三层的酒楼,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记得。”
“这个酒楼可厉害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全蓟城最好吃的一家,屹立不倒,没有其他的酒楼超越。”管清念滔滔不绝的悉数这座酒店的美味佳肴,说道后面苦恼道:“这家酒楼味道是好,就是想吃到一次可不容易,要等上许久,每次都是长长的队伍,轻易排上一两个时辰,我每次想来吃一次都要让芷荷早早的来排队,这次也不知道到要等多久?”
管清念已经让芷荷先去排队去了,只是这里的人实在多,犹豫道:“要不今日先吃其他的,改日我派芷荷来这里先排队。”这也不知道多久能轮上他们,管清念担心晏修肚子饿。
晏修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对石竹道:“我和这花间赋的酒楼吴掌柜有旧,你先去里面找他,看有没有其他空余的包间给我们。”
“是,公子。”石竹领命去了。
管清念还没有来得及阻止,石竹就走了,她犹豫的说道:“要不我们换一家吃。”
管清念不清楚晏修与花间赋的吴掌柜之前的交情有多深,这毕竟人走茶凉,晏修现在的地位和之前的晏国公世子天差地别,管清念是担心晏修的面子被驳,怕他心里难受,不由的心里暗暗怪自己,不应该来这里。
晏修安抚的拍了拍管情的手:“没事,念念形容的这么好吃,我也想尝尝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等了一会儿,管清念见石竹还没有出来,正打算让芷荷进去找找,没想到石竹不但出来了,后面竟然还跟着花间赋的吴掌柜。
吴掌柜暗地里瞧了晏修一眼,恭敬道:“是晏家大公子啊,好久不见,近来安好。”
“安好,掌柜的可有包间。”晏修问道。
“有一间刚好退订的,可以给晏公子用。”吴掌柜说完,又看晏修旁边的管清念,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