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杨冷冷道:“是林家要高攀我们忠勇侯府,何时轮到他们来质问我们?更何况,关于我的流言,那完全主是无中生有!”
“可人家是花了真金白银的!”
白文斌十万两银票已经交到了龚家人手上,自然不希望婚约再起波澜,万一林家一不做二不休向忠勇侯府讨要银两该怎么办?
忠勇侯府为了十五万两银子卖了世子夫人头衔一事已经够惹人非议了,但这好歹是结秦晋之好,是门喜事,双方你情我愿,也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
可若是两家为了这门亲事撕将起来,那这舆论就……
白文斌不愿就此事出头,便对白秀杨道:“主意是你出的,我可不想瞎掺和,若你真的执意如此,那就让你娘出面吧!”
白秀杨万万没想到自己谋划了半天,父亲居然当了缩头乌龟,不由得气道:“父亲为我做主婚事的时候,可曾想过要问过我娘和我的意思?”
白文斌看也不看白秀杨的怒容,自顾自的说道:“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你这小孩子做什么?”
“既是父母之命,为何我娘也被蒙在鼓里?”
“女子需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所以,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娘都得服从!”
白秀杨呵呵笑道:“三从四德,夫死从子?那若是这样,岂不是与孝道相违逆?难不成皇上说什么做什么,太后都得服从,不得多说半句?”
白文斌一听便白了脸,斥道:“家中之事,为何扯到宫中?你一向都是读的圣贤书,难不成圣贤书里就是教你这般和父亲说话的?”
白秀杨终于深切的明白了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强按住不耐烦的情绪,竭力平静的说道:“林家是块大肥肉,只需榨上一点,我们的手头就会宽绰许多。更何况,我还有别的计划......”
“什么计划?”白文斌像是绿头苍蝇突然看到了肥肉,急不可待的问道,“你先说给我听听。”
白秀杨避而不谈道:“父亲只需照我说的行事即可,至于后来的计划,我自会慢慢说给父亲听。”
白秀杨这样的态度,白文斌自然是不甚满意,拉着脸道:“就你这个态度,还想让我照你说的行事?凭什么?凭我是你老子,还是凭你是我儿子?”
白秀杨冷笑道:“凭我能稳住母亲,让母亲不来找你闹。否则的话,你就等着天天听母亲哭,让母亲闹吧!”
提到淑荣郡主,白文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悚的。
多年的婚姻生活已经让原本养尊处优,矜持孤傲的淑荣郡主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怨妇。
每次一靠近淑荣郡主,白文斌就会觉得胸闷得紧,仿佛有块无形的石头压在自己胸口。看她哭诉,白文斌没有一丝疼惜和愧疚的感觉,只会打心眼里觉得厌烦。
“好吧,暂且先按你说的做吧。不过,若是林家真的掏银子了,到底是归谁啊?“
白秀杨强压住从心底涌出的恶心,笑道:“我与父亲一人一半,如何?”
白文斌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那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