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没有吭声,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但显然牧野清张自我调节能力过强,根本不需要人担心。
包扎完七海建人的伤口后,他突然提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他郑重地提出了一个要求:“那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吗?”
“?”
“就摸一下!一下下!”
等自己的手被对方抓在手里时,七海建人在想这货已经不是自己上司了,为什么还咱顺着他。
【他已经不是上司了啊,怎么又上套了。】
听见七海建人的心声,牧野清张忍不住弯起嘴角。
还是这么可爱啊小七海,正所谓一日为老板,终生为老板啊!
两个人就这么抓着手干瞪眼,牧野清张听着七海建人内心无数个【他好了没】【在干嘛】【怎么还没好】【我要不要问】,倒是很没其他的什么反应。
“你就没有其他的什么感觉吗?”他问。
“什么?”七海建人疑惑,现在的他已经不用再加班,但仍然感觉很累,他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牧野清张说没什么,放下了他的手,跑去启动车子送七海建人回家。
看来读心这个事和他们所谓的咒术应该关系不大。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除了吐槽对工作的痛恨之外,牧野清张趁机把自己欧豆豆一顿吹捧,并且叮嘱七海建人周末好好养伤,这次错过了,下次再带你去看比赛(七海:谢谢我并没有想去)。
“工作还是二者选其一吧,好好考虑考虑,别把什么事都压给自己。”车缓缓停在公寓楼下,牧野清张对于后辈的996加班行为非常痛恨,“自己给自己选择加班的真不多见……钱哪儿赚的完呀,还是要享受生活,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在医院看到你。”
等七海拿了他的刀下车,牧野清张突然想了起来:“说起来东京我也有认识的大夫,要给你介绍吗?”
“……不必了。”
“那再见啦小七海,之后有空再约。”
“很高兴能再见面,今天很开心,下次别再受伤了。”
“嗯。”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没再多言。
看着七海建人上楼后,牧野清张的车在他的公寓楼下停了很久,除去对病号的不放心之外,他心中燃起更多的是一种事情不受掌控的焦躁。从今天开始,身边的一切好像都朝着他的预料之外发展。
如果说异能力只是不多见,那么咒术界就是一个不曾了解过的群体了。
人总是对未知会产生恐慌。
准备下车抽根烟冷静冷静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把车箱里的备用戒指拿出来戴上。以防万一,这次之后可不够他再赌的了。
就在牧野清张对着公共吸烟区的吸烟台沉思发呆时,他被人一下撞开了。
撞他的好像是个装了重东西的大盒子。
对方步履匆匆,发现自己撞人后也是连忙道歉,然后拉低了自己连帽衫的帽子,背着吉他盒像远处跑去。连帽衫破洞牛仔裤,看上去就像是个喜欢玩音乐的街头男。
牧野清张看着对方走远的身影,犹豫要不要跟上去。
吉他盒,这个走路姿势和对方的身高体型……装吉他的琴盒远远没这么重,里面背的狙击枪?没看到手,不然就好确认了。
衣服款式不新,连帽衫有些磨毛,应该买了有两年?如果经常穿的话有一年?从鞋后跟的磨损看应该经常保持站立,而且是将重心稳定在左侧,应该是专门训练过,是狙击手的程度增加了。
最近东京好像的确不太安定。
算了,现在不是上班时间。
这里是东京,关他一个横滨的警察什么事。
想是这么想,出于警察的职责,他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