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兴呈“大”字形嵌进了墙里。
滚烫的鲜血从聂兴的头顶滑落。
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后背传来的那种尖锐的刺痛感让他想要用自己的脑袋撞墙。
每一次呼吸都能牵动到伤口。
但这反而更加激起了聂兴的凶性。
他是一个偏激的人。
一个不顾一切的复仇者。
当年,他的爹娘死在朱棣刀下的场景像是一场梦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将这份仇恨深深的刻进自己的骨头里。
至死都不能忘却。
说是为了推翻朱棣,迎回建文帝。
实际聂兴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想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哈哈哈,你就这点能耐?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向你归你求饶吗?”
“我告诉你,你这是在做梦,你就算把我凌迟了,我也绝不会让你如愿!”
孙愚心头一跳,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那就把你凌迟了,还有奴儿干都司的那三万多人,我也会一一将他们凌迟,里面应该也有你家的人吧?”
当年靖难之后,除了方孝孺被诛了十族。
其余不投降的建文臣子大多数只除了首恶。
家中的其他人都被发往了奴儿干都司服劳役。
朱高煌的话戳中了聂兴的痛楚。
“混蛋,有种你就冲我来!”
当年因为年纪小逃过一劫,但是他的叔叔伯伯可都在奴儿干都司里面。
朱高煌冷笑一声。
“放心,你会比他们更加深切的体会到,什么才是地狱。”
朱高煌伸出右手。
手中内力汇聚,凝结为五根细长的针。
屈指一弹,这些针就全部射进了聂兴的身体里面。
聂兴不屑的笑了笑,扭曲的脸满是嘲讽。
“拿针扎我?就这点疼痛连给我挠痒痒都不够格。”
朱高燧咽了咽口水。
这个手法他熟啊,见过不止一次了。
就算是铁人在这招下面也坚持不过一分钟。
朱高煌接过锦衣卫的人取来的鞭子。
“啪”的一声抽在了聂兴的脸。
这可不是一般的鞭子。
朱高煌手拿的可是锦衣卫专门用来审问犯人的鞭子。
不仅使用了好的牛皮包裹,在鞭子还加装了一个个铁制的倒钩。
抽到人的身时不仅疼痛加倍,还会带走周围的血肉。
至今为止,在锦衣卫审问中的人。
还未有人能够在这个鞭子撑过十鞭的。
鞭子抽在聂兴的脸。
瞬间撕开了他的脸,露出了下面白森森的骨头和牙齿。
聂兴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
表情无比狰狞,浑身在疼痛的刺激下甚至都开始痉挛了起来。
痛,痛彻心扉,痛到让他恨不得咬舌自尽。
这是聂兴此时心中的想法。
可是他现在偏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仿佛在演一幕哑剧一般。
朱高煌甩了甩鞭子沾着的皮肉。
“痛么,是不是很想叫出来?”
朱高煌的脸带着足以让世间所有女人沉醉的笑容。
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刚刚给你下的那五针。”
“一针是将你的痛觉放大十倍,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被针扎一下也不异于被长枪捅了个对穿。”
“一针封住了你的哑穴,免得你吵到了小花。”
“一针封住了你的下颌骨,防止你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