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酥酥在书房看着云珠抄好的佛经,动手临摹着。
她听到开门声,便抬头扫了一眼,却见两个丫头在侧间外,站在玄关后面,皆露出半个脑袋,看着她。
“你们两个在那站着干嘛,想过来就过来啊。”温酥酥放下笔,将写字的纸折了折,丢进纸篓里,并笑呵呵地同她们说话。
子佩先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奴婢们是想早点回来的,就是被他们叫去做了些杂活,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
温酥酥轻笑笑,“原本还想问你们玩得怎么样,如今倒是要问问你们累不累了。”
子衿也走了出来,小声道:“奴婢不累,就是怕娘娘生气……”
“本宫为什么要生气?”温酥酥浅浅笑着,“云珠跟我说了,是她放你们走的,还说有事她担着呢,你们一个个的……本宫是老虎不成?”
两人摇了摇头。
子佩大着胆子问道:“娘娘,云珠姐姐呢?”
见子衿和子佩都面露担忧,温酥酥耐着性子道:“本宫没生气,没罚云珠也不会罚你们。是本宫抄了一天的佛经,云珠陪着,磨了一天的墨,她乏了,本宫便让她早些休息了。”
话音一落,响亮的跪地声。
温酥酥一时无语,她都说她没生气了……
无所适从中,她下意识站起身来,想劝子佩和子佩别这样。
“奴婢该死,竟然没在一旁伺候娘娘,还让云珠姐姐一直替我们磨墨。”子佩叩头道。
紧接着子衿也叩头道:“奴婢也该死。”
温酥酥看得无奈,听得也很是心惊,当自己脑袋是榆木吗?
她深吸一口气,呢喃道:“封建糟粕啊,又不是天地君亲师,给我磕头干嘛。”
说着她绕过桌子,奔着子衿和子佩走去,边走边嘀咕道:“我也受不起啊。”
她们俩不怕脑袋疼,她自己还担心折寿呢!
大步走向她们,蹲下后,伸开张开手臂,将她们拽了起来,一手拎起一个,颇费了一番力气。
“本宫不罚你们,你们不好受是吧?”温酥酥两手掐腰,无奈道。
谁知两个丫头同时点头。
行吧……
“那明后两天,你们俩从早到晚跟着本宫种菜籽,云珠轻松些,帮本宫收拾收拾书房,行了吧?”温酥酥略气道。
咋还有上赶着找罪受的呢?
子衿和子佩喜道:“娘娘有菜籽了?”
温酥酥颔首,“夜已人定,你们赶紧去休息吧,明儿一早过来。”
在子衿和子佩离开后,温酥酥再次落座,继续练字。
她得趁着这三天的深夜,给自己搞个恶妃字体速成班。
“点、横、竖、撇、捺……”温酥酥将字一个个拆分开,逐个笔画攻克。
书房内静悄悄,除了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只剩下烛火轻摇的幽微响动。
烛苗努力发着明亮的光,照在桌面的洁白纸张上,也将温酥酥的身影映在那薄薄的窗纱上。
月亮也有清冷的光,可他没有擅闯,只安静有礼地躲在外面偷偷看着窗上的影子。
他若仔细听,或许还能听到温酥酥那喃喃自语的声音。
“横……横……横……Oh my god!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