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打谷机(三)(2 / 2)退出科举后我靠种田封侯首页

眼下是四月二十六,也就是说他们得等上接近两个来月的时间才能拿得到打谷机。这对三人组来讲,又是一个意外。

为首之人当即愣了愣,但很快便说道:“无妨,劳烦大郎给我订吧!”

林立文这才接过对方的钱,待到林立泽把取货凭证写好,交至对方之时,一如之前接待村民们一般的又告知道:“打谷机体型较大且笨重,待后日过来取物之时,需得考虑上这点。”

“多谢大郎告知。”为首之人一边点着头,一边接过林立泽写的凭证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这才收了起来,而后又问道:“不知大郎之前制作的割麦农具也卖否?”

竟是还想要买麦钐。

但想到对方可能的身份后,林立文也不意外了,便说道:“倒是可以售卖,只是……”

对方显然很是想买,便追问道:“可是什么?”

“倒也不是别的原因……”林立文笑道:“因着麦钐制作不比打谷机,它还需要定制一块刀片,故你若是想要购买,费用并不比打谷机低。”

“也无妨。”对方并不在意那点钱财,直接问道需要多少钱。

林立文心算了一下才回道:“两百四十文。”

没办法,这年代铁贵。凡是用了铁来制作的物品,价格就低不下去。所以纵使麦钐制作比之打谷机简单许多,但制作麦钐上的刀片也就只比开沟器少一点,林立文还得算上进城的落地税以及来回县城所花费的时间,收取对方这个价格便是真的很良心了。

对方闻言,立刻便交来了两百四十文。

林立文一边收钱,一边说道:“这麦钐可急着要用?若不急的话,便与那打谷机一起交付?”

对方想了下,点头:“可。”

林立文便让林立泽再次做好登记,并又写上一张收取凭证。

拿过收据,这次三人组并未再多留,与林立文道完别后,立刻坐上牛车离去了。

见着三人组走了,林老头才上前来问道:“大郎,你怎的将麦钐也给卖了?”

麦钐这农具制作出来后,林立文并未对外卖过。反而主动把制作方法告知林家村人,还替大家想出组建割麦队挣钱的法子,并让林家村的人一起帮忙保密其制作方法。

当然,林家当时对这事是十分不解且不赞同的。

甚至林家大姑还上门来说道:“大郎,你怎的这般傻?这么好的挣钱法子怎就白白告知外人去了?”还数落起了林老头他们来:“爹娘,大兄大嫂!大郎不懂事,你们怎的也不拦着他一些。”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的想法都是,有了独门技术,那都是要藏着掩着,决计不会轻易告知外人的。

于是不久前才刚说服完林家众人的林立文,只得赶紧又来与林家大姑解释:“大姑,这挣钱的法子是好,但也得保得住才行……”

首先最主要的一点,林家总共就这么些人,而麦收又是有固定的时间。他们再是能干,又能在这段时间里割上多少麦子,挣来多少钱呢?后面只光是一个刘家村的麦地,他们林家几个男丁加上林大姑父一块便得忙活上好一番才能忙完了。所以纵使外面需要他们割麦的麦地再多,那些钱他们也挣不来。

其次麦钐的制作方法真的并不难,只要林立文卖出去一个,拿到会做木工的人手里一瞧,便能把这名堂瞧出来。这要是放在现代,还有专利保护。可在古代,可没人管你什么专利不专利的。旁人若是自学了去,林立文又能如何?

而麦钐还不比秧马,里面还需要用到铁,价格上注定不便宜,便是能卖,林家有那么多本钱去订做刀片吗?这样一对比算下来,未必就有单收刘家村一个村的麦地来得挣钱省心。所以还不如把这法子告诉林家村的人,既为自己博得了一个好名声,最要紧的是把堰塘林氏的名号打出去!

有了好名声,往后林立文不论做什么都会轻省许多。

就像这一次打谷机的预售,若不是有先前打出去的好名声在,别说其他村子里的人了,便是林家村的人也不一定愿意先花钱订做。

至于现在林立文为什么又愿意售卖麦钐了,也是因为现在已经到了麦收尾季了。该打的名声打出去了,从村里走出去的割麦队即将归来。而麦钐的制作方法,也到了保不住的时候。

之前是有利益在,才能让林家村的人齐心协力瞒住麦钐的制作方法,可谁家又没几个娘家亲戚或者是外嫁姑娘呢?而这段时间林家村的割麦队挣了钱的事,早传遍了各个村子。等割麦队的那些人归来后,少不得就有不少亲戚得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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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最近我瞧着来咱村的人变多了。”林杨氏当即就说道。

“我也瞧见了。”林周氏也道:“就那村口牛婶家的老三,听说是嫁到下塘村的。可前些日子又不年不节的,我见着她拎着一篮子东西回娘家来了……”

也不只是林杨氏和林周氏撞上了,林家其他人也一样。当时大家还未多想,可被林立文刚刚那么一说,可不就联系起来了么!

“无妨,他们要告知便告知。”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的林立文笑着看向林立泽,问道:“二郎,今日一共收到多少台打谷机的定制?”

这显然是个能让人愉悦的话题,只见林立泽咧开嘴高兴的回道:“大兄,一共收到了四十一台订单!”

林老头被数字吓了一跳,但他不大会算数,便朝着林立文忙问道:“大郎啊,你快告诉爷爷,这一共是多少钱啊?”

林立文笑着回答:“爷,一台一百文。四十一台的话,合计就是四千一百文。”

这下好了,林老头说话都开始哆嗦了:“四,四千一百文?竟,竟能有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