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看来予薄被褚先生照顾的很好呢。”片刻后,还是纪南迩轻笑着说道,打破了满室寂静。
“多谢夸奖。”褚奚池大言不惭。
男主你看到没,攻三都甘拜下风。
所以说对攻三心动是没有前途的!
餐桌上的氛围因为青年这句话再次陷入冰点,纪庚尴尬地笑笑,开始没话找话,硬拍马屁。
“......哈哈哈,真不愧是褚先生,每天吃的都这么健康。”
说完,他扫了眼餐桌,发现没有招待贵客的饮品,便扭头吩咐一旁的纪夫人道:“去把家里我珍藏的那瓶酒拿来,今天一定要让褚先生尝尝。”
纪庚珍藏的酒是瓶五十年的白酒,市面上现在有价无市,摆出来非常有牌面。
褚奚池面无表情地盯着酒内心有点抗拒。
上次醉酒的回忆让他至今难忘,他自那之后就不太想碰酒这东西了,但是今天为了在纪予薄面前显摆自己,他思索片刻最终没有开口拒绝。
“南迩,你快给褚先生满上,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纪庚将酒递给纪南迩,他是铁了心地想让纪南迩在褚奚池面前刷足存在感。
既然褚奚池能一眼相中纪予薄,证明他就是喜欢这款类型的男生,那比纪予薄更加清冷疏远的纪南迩,肯定会更招他的喜欢。
如果纪南迩真的借此机会让青年相中,搭上褚家的顺风车,纪家的资金也就有保障了。
为了纪家能够维持下去,纪庚已经不择手段,即使是亲生血肉也逃不过他的利用。
“父亲,我不太会喝酒,怕一会儿上头出了洋相,平白扫了您们的兴致。”
然而纪南迩并没有接过纪庚手中的酒,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略带腼腆的笑容。
纪南迩笑起来时脸颊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整个人平增了几分天真单纯的气质。
褚奚池不动声色地盯着攻三那张脱俗的面庞,大脑直接涌起阵阵反胃感。
不会喝酒?
亏他编的出来。
如果不是看过原著小说,知道纪南迩这副单纯的外表下的灵魂到底有多疯|批,差点就要信了对方的鬼话。
就在这时,纪南迩仿佛安装了雷达,抬眼捕捉到了青年的偷瞄,褚奚池躲闪不及,竟直直撞进对方的眼眸。
“褚先生,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纪南迩表情未变,维持着刚才的微笑。
这也太会装了!
纪南迩是千年的白莲修成的精吗?
褚奚池没有躲闪,呈死鱼眼状直直地盯着对方,想看看纪南迩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你不是发烧才好吗?”
就在这时,纪予薄淡漠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成功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闻言,褚奚池有些意外,将视线轻轻挪到身旁的少年身上。
他有些疑惑,以纪予薄的性格,不像是会在这种场合下开口的样子啊?
感受到青年的目光,纪予薄舌尖轻轻抵住上颚,心里已经开始懊恼。
他为什么要多嘴,褚奚池想做什么与他何干。
频繁地失控让他心情愈发烦躁,他说不清冲动的源头到底是因为是青年病还没好就打算喝酒,还是青年与纪南迩长久的对视。
不过褚奚池原本就不想喝酒,便干脆借着少年的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顺势还能恶心一下纪南迩。
他勾起唇角邪魅一笑道:“还是我的小薄关心我。”
纪南迩:“......”
纪庚:“......”
听到这话,纪庚拿着酒,举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他感觉自己好多余,不应该在桌上,桌底才更适合他。
“哎呀,褚先生你病刚好也不和我说一声,是我唐突了。”他略微尴尬地笑笑将酒收起:“还是喝茶吧。”
“不用了,今天茶味超标了。”褚奚池轻轻吐出一句话,意有所指地看向纪南迩。
对方仿佛真的听不懂他语气中的暗讽,仍旧端着那副矜持微笑的模样,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
纪庚听不懂褚奚池话里的弯弯绕绕,但毕竟沉浮多年,很快就意识到青年的态度,也不再多说什么。
沉默下来后,餐厅便只剩餐具相撞的声音,没用多长时间几人便结束了用餐。
褚奚池精神有些不济,就算身体素质再好,也架不住刚退烧还没有完全恢复,他看了眼时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和小薄就先回家了。”
纪庚深知纪家的事情不能急于求成,再加上青年的状态确实不太好,虽然有些小遗憾,但也没有多加挽留:“褚先生我们下次有时间再聚。”
褚奚池敷衍地点点头。
下次?
想得美,保证没有下次了!
回家的路上,褚奚池边开车边回忆刚才在纪家时自己的表现,不仅维护了男主纪予薄,在狠狠地怼了纪南迩。
我可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