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褚奚池一人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
原著没说过陆渐同是过敏体质啊?
对啥过敏?
难道是对他过敏?
太惨了陆渐同,竟然会对直男过敏,怪不得叫渐同。
褚奚池同情地想着。
这里原本是陆渐同对纪予薄一见钟情的地方,现在对方被他三言两语便打发了。
看来剧情不过如此。
褚奚池暗自窃喜,觉得未来可期。
他顺手从身旁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取下一支红酒。
红酒入口醇香浓厚,他缓缓将酒饮尽,感受着口腔内红酒的慢慢回甘,独自庆祝着这份无法与人分享的快乐。
直到宴会结束时,陆渐同都没有再出现过。
等褚奚池被司机送回公寓时,已经深夜,如天鹅绒般的夜幕上零星点缀着几颗闪烁的星子,道路两旁的霓虹灯敬业的亮着,灯光虚幻而浮华。
褚奚池现在感觉非常不妙。
他思维清晰,但是脚步虚浮,身体还有些不受控制,可能是喝醉了。
早知道就不喝那杯红酒了。
原本的他酒量十分好,不至于一杯红酒就上头,怎么想都是原身太菜导致的。
好在,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是褚奚池的意识全程在线,他站在楼道门口吹了会儿风,感觉稍微好些之后,顺利搭乘电梯回到了家。
客厅此时异常空旷,月光如流水一般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倾泻满地板,将房间笼上了一层梦幻的轻纱。
褚奚池没有立刻进屋,而是站在门口,听到客房传来微弱的动静,确定纪予薄好好地待在家里没有乱跑,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瘫坐在沙发上,将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椅背上,单手松开原本规整的领结。
感觉到身体还是不受控制,这让褚奚池有点焦灼。
不管是只有两种面部表情也好,思维清晰但身体不受控制也好,都是他没有很好的与这具身体融合的证明。
褚奚池头痛的揉了揉额角。
“嘎吱——”
就在这时,客房门打开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纪予薄端着水杯穿着单薄的衬衫走出房间,看样子是准备去打水。
由于房间黑着灯,纪予薄走到客厅时,余光才扫到沙发上的人影,一时定在原地,不知是该继续去厨房还是退回客房去。
见到纪予薄,褚奚池也从沙发上直起身子准备回主卧。别说男主不想见他,他其实也不想和男主同处一室。
可意外总是来得如此突然。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一段剧情先突兀地涌入他的大脑,将意识侵蚀。
【宴会结束后,两人沉默地回到家中。
刚一进门,纪予薄就被一阵大力推在墙上,褚奚池双臂撑在他两侧,神色晦暗道:“刚才在宴会上还有精神勾|引陆渐同,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
“像你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但我承认,你为了引起我注意的小花招确实成功了。”
“纪予薄,你自己勾的火,你要自己灭。”
——摘自《绝对欺压》】
褚奚池:“……”
他被雷得五雷轰顶。
这是什么弱智台词!
然而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等他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已经像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将男主困在双臂之间,嘴巴蠢蠢欲动,下一秒弱智台词就要脱口而出了!
救命,酒精害我!
褚奚池被剧情的恶意糊了一脸。
这话要真说出口,纪予薄怎么着也得给他再记一笔!
明明之前纪予薄和他真人快打的时候那么凶,怎么这次也不反抗,随随便便就被他困住了!
月光下,纪予薄神色平静地与褚奚池对视着,两人的距离很近,他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酒精味。
青年此时眼尾泛红,衬衫微敞隐约可以看到锁骨,纪予薄微微偏头看到衬衫下青年的手腕,昨天手铐留下的红痕此时还未完全褪去,在雪白肌肤的对比下,竟生出几分莫名的暧昧。
对方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将他圈起,纪予薄本可以轻而易举的推开,但他不知自己为何没有动作。
然而这厢,褚奚池没有纪予薄那么多想法,他全身意志都用在控制自己。
“像……”
可一个走神,脑瘫台词还是脱口而出,褚奚池只好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努力将主语改口——
“像我这样的男人,你肯定见多了。”
“但你承认吧,我的小花招确实有勾|引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