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齐!行,你们一个二个……”燕绥抬手指了指昆,“他最好保证他有办法,否则,别怪我不顾及朋友关系让他滚蛋。”
该死的,他就不应该让这群人接触秦时生,那人是他的,他都还没进一步,这群人怎么敢!
燕绥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滚。”
昆低下头转身正要出去,突然想到了自己正事没说,躬身转过来,“殿下还有一件事。”
燕绥皱紧了眉头,“有话快说。”
昆看着燕绥的脸色,咽了一口唾沫出声道:“殿下……Y星那边来人了。”
“刚刚接到通知,说对方就领空归属一事,来同我们谈判,人已经马上要到了。”
燕绥眯起了一双眼睛,“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来的是谁?”
“Y星元首柴培元,这事您看……”
燕绥伸手捞起一旁放着的外套,“回燕宫。”
昆将门打开,“殿下请。”
“你先去外面等我。”
昆抬头朝着厨房内正在忙碌的秦时生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躬身出了门。
燕绥抽回视线就冲着秦时生走了过去。
厨房内,秦时生站在那,身上系着围裙弯着腰熟练的切着手里的菜。
谁能想到曾经矜贵的人,五年后会变成如今这样?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秦时生。
燕绥轻笑了一声。
秦时生正烧着鱼,他将手里切好的葱丝放进锅里,就感受到身后有一双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直勾勾的。
秦时生直起腰来转过头,就看见了那个靠在厨房门框上的燕绥。
燕绥从住进来后,就脱下了身上贯穿的衬衣西装换了一件白色的T恤。梳上去的刘海也放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少了锋锐多了几分少年感。
秦时生:“你怎么进来了?菜马上好了,你等会别让昆秘书走了,留在这吃个饭。”
燕绥在秦时生的注视下朝着人走上前,他探着头瞧着锅里诱人的鱼,突然有些饿了。
“看上去不错。”
秦时生将人朝外赶,“出去呆着马上就好了。”
燕绥握住了秦时生推他肩膀的手,“宫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了。”
秦时生收起了唇角的笑,“现在?”
燕绥嗯了一声,“来跟你说一声,现在就走。”
“这么急?你还病着。”秦时生皱紧眉头,将手背贴靠在对方额头。感受着手背上退下来的温度,秦时生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已经退烧了。”
若不是碍着秦时生的身体,他现在就想抱着人,吻着人,告诉对方在家乖乖的等他回来。
燕绥握着他的手上前一步,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话到嘴边,他轻笑了一声,“可惜了,今天尝不到老师的手艺了。”
“等等。”秦时生飞快的移开了视线。
他单手扶着灶台,长舒了一口气弯腰从一旁的柜子里将保温饭盒拿出来。
将盒子打开,将锅中刚烧好的鱼盛进去,盖好盖子。
“中午没吃饭,这个你拿回去吃。”
手中的保温盒触手的温热暖意让燕绥弯了弯唇。
秦时生在关心他,是不是说明,沈修齐说的不假,他的Omega只是潜意识里的排斥,实际上还是喜欢他的。
燕绥眨了眨眼,“老师,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
将人送走,秦时生上了楼,就看见秦小时一个人失落的坐在餐桌前,抱着手里的公仔看向他,“爸爸,我不想燕叔叔走。”
秦时生走过去揉了揉小时的脑袋,“他是帝国的太子,怎么能一直留在这呢?”
秦小时脸皱巴巴的□□着手里的公仔,“虽然燕叔叔出门喜欢抢我的东西吃,但我累的时候他会抱我,还会为我打抱不平,还会教我东西……”
秦时生听到耳朵里没说话。
燕绥这人在外虽然风评不怎么好,平日里也会有贵族公子哥的一些做派,但这些天对小时,宠着惯着,还真没话说。
两个人吃完饭收拾完,秦时生哄秦小时睡午觉自己则是一个人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客厅一侧的窗帘已经被拉开,阳光从阳台上照射进来。
原本被他乱七八糟堆放着的东西此时已经被人完全收拾好,东西归拢在一旁,显得井井有条。
光影打在画架子上,秦时生这才注意到画架子上放着一幅画。
画不是他画的。
他站起身走到跟前,才看清画的内容。
画是用碳素笔画的,画上紫藤萝垂落,画下是坐在花房前画画的他。
这臭小子,那天竟然在偷画他。
秦时生轻笑了一声,笑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倒是显得十分的空寂。
明明燕绥没有在他这住太长的时间,这人一走反倒是让他凭空生出了些许不舍。
就像是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
“喂?时生你在家吗?”
秦时生看着终端上显示出来的名字,将电话接了,“怎么了?”
陆之行:“之前你让我查的关于贺青的事情我打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