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法力被限,灵骨被钉,又被千年玄铁锁住,竟是被她囚禁在此,无可奈何。
“晚晚,听师尊的话,好不好?”离妄声音细弱,因为灵骨的疼痛,他只能无力靠在少女的颈窝,唇瓣吐出的热息拂过林晚的耳垂,莫名带起一阵战栗。
这下,她更不会放开他了。
“晚晚不会放开师尊的,之前,师尊一直都不让我抱您的,可是现在……”林晚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腹,抚摸那处壁垒分明的肌肉线条,“现在晚晚终于抱到师尊啦,而且,师尊……不可以拒绝,也不能抵抗了呢。”
少女细腻柔软的手向下抚摸,男人禁不住闷哼一声,雪白的脸浮起微红。
“林晚!”他忽然厉声叫了她名字,冷厉至极。
他是震惊的,亦是愤怒的,自己眼里单纯无邪的小徒弟怎会做这些污秽的男女之事
“师尊?……”似是被男人突然提高的声音吓到,林晚有些懵懵地抬头,与他对视。
“对不起。”
看到她纯澈茫然的眼神,他很快又道歉,声音温柔,如春风一般,“师尊不该吼你,但你这次实在过于顽劣了,你不该将锁魂钉用在为师身上,更不该将为师弄成如此模样,囚禁在此。”
在他看来,他唯一的小徒弟只是心性顽劣,误入歧途,她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他没教好是他的错。
她生来天性纯良,可爱纯真,她的眼睛是他见过最漂亮,最无邪的,她一直是个好孩子,只是太顽劣了,他没教好而已。
“晚晚……听话,好不好?”见小姑娘还是愣愣的,即便已然痛到有冷汗流下,离妄艰难开口,依旧轻声教导,“本君,本君是你师尊……是师尊,你是我徒弟,晚晚,你做这样的事是僭越天理,不为世俗所容。”
“可是这样晚晚最喜欢了,这样很好玩不是吗?”林晚对他严肃正经的教导不为所动,细白的手勾着他脖子,娇娇笑着,“以下犯上什么的,晚晚最喜欢了。”
“师尊,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好吗?”
“你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只是我一个人的师尊,不好吗?”
少女的手缠绕在脖颈处,离妄脑子里师徒那根弦一直紧绷,他摇头后闭上了眼睛,少女身上的馨香传入他鼻间时,他似是将要窒息,喉咙处异常艰涩,说不出话。
“对了,师尊,明天就是宗门大比,师尊,这次大比我一定不会是最后一名!”说到这事,林晚眼睛一下亮了,闪着兴奋的光。
“晚晚,你不需要参加宗门大比,你是本君的徒弟,无人会置喙。”离妄回她,声音听去无半分力气。
“我要参加!”林晚忽地喊了一声,这声音尖细,似是带着隐忍不住的怒,甚至于,她眉心亮起了微弱的红印。
她暴躁了。
离妄蓦地睁开眼睛,他低头瞥到林晚眉心的红印,目光一暗,便下意识想安抚她,如以往一般。
可是,他手一动,便是阵阵尖锐的锁链碰撞声,他双手被锁,摸不了她的头,也无法朝她眉心注入净化之力。
“宗门里的人一直说我是废物,他们都嘲笑我,说我是最笨最弱的人,这宗门大比次我一定要参加,晚晚这次一定不会是最后一名,我不会再丢师尊的脸。”
林晚认真说着,头低得很下,手紧握成了拳头。
在世人眼中,离妄仙君唯一的污点便是收了她这么一个废物徒弟,百年来才堪堪筑基,灵根混杂,灵力低微,宗门内的人看到她时都窃窃私语,说她根本就不配当离妄仙君的徒弟。
林晚甜甜笑了,露出了雪白的小虎牙。
没关系,以后会配的,他们早晚都会承认的,只有她林晚才配当她师尊的徒弟,她总有一天会强过所有人。
“师尊,明日我一定会赢的,我不会让他们再说闲话,总有一日,我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强。”
“晚晚,”手触摸不到她,离妄只得低下头,用高挺的鼻梁蹭少女的脸,以此当做安抚,“师父只希望你平安长大,快乐地修行,师父会庇护你,宗门其他人的话你无需放在心上,你放师父出去,师父会惩治他们,以后没人敢笑话你。”
“我不要。”少女干脆利落地拒绝,她对着他笑,一张脸纯稚无邪,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在眉心若隐若现的红印映衬下,她眼里仿佛有微弱的杀意流泻。
“我不要一直当废物,我不要每次下山修行都被人嫌恶地挤在后面,我不要被排挤被欺负,我不要一直听别人的风言风语,我不要被他们说我不配当师父的徒弟。”
“师父,我要变强,明日我一定会赢下来不会当最后一名,到时候我再来见师父,师父……”
说到这,林晚又开心的抱着男人的腰,在他胸膛处蹭着:“师父和我双修,当作奖励好不好?”
双修。
这两个字一出现,纵然是平日里禁欲自持,心如止水,神圣不可侵犯的道君,脸上神色也难免变了几分。
“不可能,晚晚,你我是师徒,也只可能是师徒,师父只把你当徒弟,你莫要如此胡闹,双修之事岂是你可以胡说的,你我之间的师徒关系绝不可僭越……”
“师尊已经逃不了了哦,别挣扎了,不然,晚晚会生气的。”林晚丝毫不听他长篇大论的说教,她手指在他裸|露的胸膛处划着圈圈,声音甜美清脆,“晚晚真的会,把师父杀掉哦。”
她笑着,另一只手抚到他后背时,寻到一处的锁魂钉,指尖聚起法力一点,那锁魂钉又往男人的灵骨推进一寸。
“师尊,您永远和晚晚在一起不好吗,和晚晚双修不好吗?”少女还靠在他胸膛,她抚摸着他,纯真地对着他笑,眼里仿佛有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离妄看着,眼里水雾泛起一片模糊,唇边缓慢地渗出血来。
小腹处阵阵燥热,他看着小徒弟明艳可爱的笑容,面色惨白,只温柔唤:“晚晚……”
他并不怪她。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