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烦很少出自己的小院，对外面的事知道的不多。

有次发现小果回到家里，身上各处都有青紫。

问她，她总是会挤出苦涩的笑脸，敷衍说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现在看来，菊花没少欺负小果。

这个奴婢，是二少爷白傲天的人。

白傲天本就瞧不起白烦，毫无掩饰的那种。

菊花作为他的贴身侍女，为了讨好自家主子，自然就死命欺负同为奴婢的小果。

底层人踩人，恶毒心狠；中层人比人，冷嘲热讽；高层人捧人，笑里藏刀。

大多数人类的共性。

现在事情发生在白烦眼前，他当然不会任由小果受辱。

小果是他的丫头，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负。

“喂，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经常欺负小果？她手臂上的掐痕，是你干的？”

白烦眯着眼，嗓音平静。

却让菊花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寒意，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她很少与白烦接触，只是在伺候完白傲天以后，两人精疲力尽躺在床头，稍微听过那么几句。

在白傲天嘴里，白烦是老爷与一名不干不净的野女人生下的私生子，之前一直在乡下讨生活。

活不下去的时候，那个野女人才带着他找到府里。

齐国府家主白铁，当时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顾李氏的反对，为白烦争取到一个庶子的身份。

切！只是个不起眼的庶子而已！我家少爷可是嫡子呢！还有王爷和大夫人的双重宠爱，才......才不怕他！

想到这，菊花渐渐有了底气，满不在乎讥讽道：“那是因为这个小贱人天生淫荡，想要勾引二少爷，我是代二少爷惩罚她，这有错吗？”

有这种事？

白烦微微皱眉，扭头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小果。

小果哭丧着脸，眼泪都还没抹干，支吾道：“奴婢......奴婢才没有......那天奴婢是去帮少爷洗衣服，刚好在洗衣房碰到二少爷......二少爷想对奴婢那个，奴婢跑了出来，刚好碰到菊花姐姐......”

“好了，别说了。”

白烦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语气温柔。

根据以往的记忆，白傲天赌毒不沾，只好女色。

小果虽说年龄较小，身体还未长开，但那张清纯气十足的小脸倒是异常可爱。

最开始的时候，白傲天找了白烦几次，想用其他丫鬟交换小果，让自己亲手调教。

白烦当时估计是脑子抽抽了，还特意去征求了小果的意见。

自己什么情况，他还是比较清楚的。

他的生活，着实不怎么阳间。

没办法给出任何承诺，付不起任何责任。

不能给小果想要的生活。

虽然他也并不知道，小丫头想要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果在得知这件事以后倔强得不行，为此还大哭一场，以为是白烦不想要她了。

白烦只得强硬起来，终于和白傲天彻底撕破脸皮。

到最后被发配到最偏僻的小院，更加不受待见。

小果，也变得对他更加依赖。

“少爷......要不算了......我们走吧。”

小果不想事情闹大，在白烦身后垂着头，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白烦看了小果一眼，示意她先不要说话，这里交给他来解决。

“喂，那个菊什么东西，你去把白傲天叫来，让他来亲自和我说，我的丫鬟，什么轮到他管教了？”

菊花吃惊地呆住。

在以往，这个庶子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

今天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居然敢直呼二少爷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