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着,傅淮离开了半月有余,姜佩佩也因寒疾复发在床上修养了半个月,好在有雪球和慕容嫣然陪着,生活也颇有滋味。
这日,雪球照例被隔壁傅淮府上的下人送了过来。雪球经过小半年的精心喂养已经变得很大只了,至少芝芝或者姜佩佩已经抱不动它了。
姜佩佩看着雪球朝自己颠颠的跑过来,耳朵一甩一甩的开心极了,“雪球,过来,几日不见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又胖了。”
摸着摸着,姜佩佩感觉到了不对劲,果然伸出手来,小竹管又被绑在了雪球身上,“咦,回来了?”姜佩佩边打开边自言自语道。
这回小竹管里塞得不是一张小纸条了,而是一封密封好的卷起来的信,信封上写着:佩佩亲启,四个大字。
姜佩佩不知想到了什么,红着脸,挥退了下人,自己搂着雪球在地毯上坐了下来打开信封,细细品读。
只见上面不再是以雪球的口吻书写,而是开头简单写了些傅淮的近况,剩下的大半均是傅淮的关心之语:
佩佩近日身体可好?寒疾没有复发吧?雪球有没有很顽皮,有没有拆家?我在京城寻了些补身子的药材稍后会送到府上。
信得结尾,傅淮的怨气几乎要透过纸张凝练出实体来围绕着姜佩佩转了。
他说:我走了不到半月,佩佩可有想我,是不是都把我忘了,等我回来不会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吧。在京城有大把的姑娘追着我呢,我可一个都没答应。
最最后像是犹豫了很久,那涂涂改改的大片墨渍暴露了他的心绪,只写道:望安好,待吾归。
姜佩佩看着这封字字不提思念却无处不透着思念的信,露出了甜甜的笑,半个月来越来越不安的心也放回了实处。
一把搂过雪球来,揉搓它蓬松的毛毛。暗暗恼怒道:谁管你有没有小姑娘追着跑呢。
芝芝进来,眼见姜佩佩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暗暗偷笑,俯身行礼道:“小姐,慕容小姐来了。”
“姜姐姐,我又来了,”不见其人就闻其声,姜佩佩示意芝芝把雪球自窗户放出去。
“嫣然妹妹来了。”姜佩佩把信藏到暗格里,转身朝慕容嫣然打招呼。
“姜姐姐,我看你最近气色好多了,要不要和我出去逛逛啊。”慕容嫣然讨好的问道。
姜佩佩刚收到来信,心情愉悦,正想出去透透气,“好啊,去哪里?”
“姜姐姐,你过来些,我偷偷和你说,”慕容嫣然闻言,神秘一笑,附在姜佩佩耳边悄声说,“我今日偷听到我二哥说春风阁旁边新开了个象姑馆,里面的男妓个顶个的绝色,想不想去看看啊。”
“嫣然,你皮又痒了是不是,看我不向你二哥告状。”姜佩佩臊的满面通红,厉声说道。
“好姐姐,不去就不去,别向我二哥告状啊,不然我铁定被拘在家里不能来找姐姐玩了。”慕容嫣然一听赶忙摇晃着姜佩佩的胳膊求饶道。
然而,黄昏的时候,姜佩佩二人还是作男装打扮,一起站在了象姑馆的门口仰望象姑馆的招牌。
“姜兄,不会来错地方了吧?这么文雅的装潢用来干那种勾当?”
“不知,既然来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佩佩说完,摸了摸小胡子,挺胸抬头,迈着八字步就进了象姑馆的大门,慕容嫣然连忙学着姜佩佩的样子跟在她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一进象姑馆,确实是和想象的不同,装修典雅,厅堂挂着名家书画,中间大厅上有男子静静抚琴,周围座位以竹帘隔开。没有男妓上赶着来伺候你,气氛淡雅悠然,乍一看还当是进了茶楼。
可是笑脸迎上来的小厮却昭示了这就是一家象姑馆。
“二位客官,第一次来?”门口迎宾的是一位极俊俏的小厮,穿着飘逸的青袍,稍稍在眼尾抹了一道胭脂,眼波流转,吸人眼球。
那小厮看着姜佩佩二人刻意的八字步,瞥过二人的耳洞,扑哧一笑,确定这是哪家的小姐跑来开眼了。
“嗯,本公子与堂弟路过此处,听说这象姑馆的公子各个都是绝色,特来开开眼。”姜佩佩粗声粗气的回答道。
“二位客官可来对了,不知二位客官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我们这应有尽有。”
“你们这都有些什么类型的啊,我们不差钱,开个厢房,多叫些来,一起热闹热闹。”慕容嫣然抢着说道。
姜佩佩被慕容嫣然的话惊到,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就依堂弟的来,带我们去厢房吧。”
小厮淡笑不语,带着姜佩佩二人去了女客专用的院落,叫了些针对女客培养的男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