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浑身酸痛。”姜佩佩有限的记忆里自己从没受过如此大罪,浑身酸痛,嘴唇干涩,喉咙发痒,脑子抽抽的疼。
“来了来了,水在这。”李嬷嬷适时接过春意手中的茶盏,小心翼翼的凑到姜佩佩唇边。
姜佩佩连喝两杯茶水,喉咙的干痒才得到缓解,环视一圈没看见芝芝和玫玫,好奇的发问:“芝芝和玫玫呢?可有事?”
“他们没事,玫玫与人厮杀受了点小伤,芝芝在山中跑了大半日,老奴叫他们去歇着了。待到好了,再来小小姐跟前伺候。”李嬷嬷扶着姜佩佩躺平,给她掖好被角,轻声道。
姜佩佩一听玫玫受伤了,急道:“我无事了,嬷嬷去看看玫玫吧,想必您也是极担忧的。”
李嬷嬷轻声答应,还是等姜佩佩再次睡熟以后才起身离开了姜佩佩的闺房,朝玫玫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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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军营中,灯火通明,傅淮拉着季四王五议事。
“流匪已经伏诛,公子下一步有何打算?”王五坐在椅子上询问道。
傅淮端着酒杯瘫倒在宽大的榻上,声音低沉醇厚,“这次剿匪是离开京城的良机,我离京前宣明允诺会为我从中斡旋,端看这封捷报奉上去,他怎么运作了。”
王五是傅家暗卫头领,熟知全国情形,斟酌着开口道:“凉州城是江南第一大城,富饶程度堪比京城,离边关又近,若是可以常驻此地,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想什么美事呢?狗皇帝恨不得把公子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会让公子留在这吗?”季四愤愤不平的接话道,
“咱们将军兢兢业业,戍守边关数十载,傅家为了大曌赔了多少好儿郎,这一代就剩下公子这根独苗苗了,狗皇帝偏听谗言,忌惮傅家,他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若是早有反心,傅家何必沦落到这地步。”
“那你说如何?”王五捏着眉心,反问道。
“哼,要我说,咱们就该趁机逃到边关,天高皇帝远的谁也管不了咱们,可怜我们公子天赋异禀,如今连个少将军的称呼都不敢喊。”季四越说越气,咋咋呼呼的想要回边关。
“不可,回去了可真就坐实要叛国的污名了。为今之计只有等,等太子表态。”傅淮神神道道的闭上眼睛,悠然道。
“看来公子早有成算。”王五看着傅淮胸有成竹的样子,笑呵呵道。
“你去打听打听城东姜府的事,过几日咱们准备准备上门赔罪。”傅淮翘起二郎腿,话题一转,吩咐道。
季四一听这话也不生闷气了,凑到傅淮身边,杵杵傅淮的高高翘起的腿,八卦道:“公子,那小姐生的国色天香,你动心了?哦~”
傅淮一伸脚踹开季四,羞恼道:“瞎说,本公子只是去探望一二罢了,毕竟人家是因为咱们受伤的。”
“那既然这样,就由属下去好了,公子亲自前去未免太抬举她了。”季四故意调侃道。
“多嘴,起开,用不着你。”傅淮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红着耳朵朝里闭上眼睛。
“哎,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前些日子还对那姜侍郎的小妹心心念念呢,见到一个落魄美人就要移情别恋了。”季四啧啧感叹道。
“那阿渝的妹妹和王家阿苑早有婚约,朋友妻不可欺,我知道这事后就心如止水了,以后休要再提阿渝的妹妹。”傅淮猛地坐起来,警告的看着季四。
“好吧,好吧,那看来这个姜小姐公子是势在必得了。”
“季四,今晚的茅厕归你打扫了。”傅淮被拆穿心思,恼火道。
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的季四看傅淮恼羞成怒,暗恨自己的破嘴,怂怂的去打扫了。
看着季四出门,王五不解的开口.“公子才第一次见姜小姐就情根深种了?不会吧。”
“王五你不懂,她很有趣,迤逦的容貌,坚毅的性格是那么的令人着迷,吸人眼球,若是今后能得此佳人相伴,我此生无憾。”傅淮回想着姜佩佩的容貌,微笑着开口。
肉麻的话激的王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摇摇头转身欲走。
傅淮在他身后开口,“对了,你去挑一个靠谱的女暗卫送入姜府,暗中保护姜小姐。”
“是,将军。”王五领命出门。
傅淮想起季四便有浓浓的嫌弃,朝着门外大声吼道:“告诉季四,扫完茅厕后不沐浴别来见我。”
已经走到门外的王五身形一僵,“是”没有回头,开始在心里盘算,将军这一嗓子有多少人听见了,季四要杀多少人才能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