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客气什么。”
调酒师接过谢慕意给的烟,“我就直白跟你讲了,现在这世道,没人会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事儿,要不是你帮我解围,我也不见得会帮你。”
是,要不帮你也没这一遭事儿。
谢慕意如此想道,不过嘴上还是说着:“应该的,都是干这行的,知道不容易。”
调酒师弹了弹烟灰,“是呗,什么样的顾客没见过。也是巧了啊,没想到居然是同行,挺有缘分。”
“没缘分。”
川尧扬手截胡谢慕意刚递到嘴边的烟放进嘴里,顺手把薄外套披到她肩膀上,自己只剩一件宽大T恤。
“嘿,你可别误会啊哥们儿,我意思不是你想的那个缘分。”
“哦。”
川尧站在谢慕意身后,低头往她耳边吐了口烟,“请我吃宵夜。”
风把她的红裙摆往后吹,一下一下给黑牛仔裤着上彩。
两种撞色被路灯的光晕染,绮丽旖旎。
谢慕意本想说,我凭什么请你吃宵夜。
后思忖片刻,觉得他打那男的打得着实解气,况且她不能让向涵儿饿着不是?
“行吧。”
她刚应,向涵儿立马举手,“我想吃聪明脑花!”
*
川尧的车停在livehouse的地下车库,三人打车回去取。
当然了,打车钱肯定不是谢慕意出,不然她宁愿溜达。
一进地下车库,一辆贴着哑光膜的黑色大G嚣张地响了两声。
谢慕意不关注车,但奔驰那电风扇标志她还是认得的。
总算知道为啥两步道非要打车回来了,得多大个少爷啊这么娇贵。
每天都在感受世界的参差。
川尧帮她们打开车门,扬扬头让她俩先上。
向涵儿利索地钻进后座,谢慕意本来也准备钻的,不料出师未捷身先死,川尧一拎她后脖领就把门关上了,压根儿没给她进去的机会。
“坐前面。”
谢慕意怏怏地走到副驾,一脚跨上去。
草,扯着胯了。
“你不会踩侧踏板啊?”川尧扶住她后背,谢慕意倒吸口凉气。
那会儿没感觉打得多重,现在后劲上来了还挺疼。
怎么貌似每次遇见他都是她受伤呢?
“我穷,没见识。”
赌气似的,谢慕意侧目睨他,寻思坐个车咋这么多屁事,完后依旧没踩侧踏板,任性地一蹬,上去了。
“行,挺有劲儿。”川尧笑着给她关上车门。
三人坐好,不等谢慕意感慨,向涵儿先感慨上了:“这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吗,演出一场不够赚个油钱的,就是玩儿呗。”
瞧这话说的。
她两个人订总统套房就不算万恶的资本家了?
“我演出还真能赚个油钱。”
川尧系好安全带,“去哪儿吃?海底捞?”
“人间的真谛怎么可能在海底捞?被一群人围着你好意思大口吃肉么?”
向涵儿打开手机,调了个目的地给他,“我看这儿离我们高中挺近的,就去我俩以前经常去的那个火锅店吧,东西贼齐。”
川尧瞥了一眼地址,踩上油门,连好手机蓝牙按下随机播放。
好巧不巧,是首加了很多元素的R&B。
小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