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伊并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江尤皖说这样羞辱的话,准确来说,她没少欺负江尤皖,五年前就没少欺负。
江宁姝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可以说是母女相依为命,她还是个娇弱矜贵的ss级omega,江宁姝从小就很惯着她,导致她脾气不怎么好,被惯出了公主病,但她确实有公主命,四年前她的世界全都在围着她转,她亦是乖张跋扈,为所欲为。
五年前,洛城七月。
“小姐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宋秘书,这次你怎么没跟我妈出去,平常你不是都跟着她跑东跑西的么?”江瑾伊咽下食物,随口问。
宋怜正低头拨虾,将拨好的虾沾了点酱汁,喂到江瑾伊嘴边,这才开始回答她的问题,“江董这次不是常规的出差,不需要我。”
不需要秘书的出差?江瑾伊不解,把她喂过来的虾吃掉,问:“不是工作?那她出去干嘛?还去那么久。”尾音被她拖得很长,带上了点抱怨的意思。
宋怜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因为江董没能亲自去接小姐回家,小姐生气了?”
江瑾伊噘嘴,“才没生气。”
没生气,把却把生气写脸上了,宋怜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小姐这傲娇的性子。
宋怜轻叹一口气,又开始剥另一只虾,斟酌了一会,还是开口哄道:“小姐不要气了,其实江董这次出去,是给你带了礼物的。”
“嗯?”她抬眼眸,眼神瞬间变得期待。
宋怜神又把一只虾喂到她嘴边,哄着说:“江董这么宠小姐,小姐可以期待一下。”
江瑾伊咬掉虾仁,眨了眨眼睛,眼眸晶亮。
陪江瑾伊吃完饭,时间已经走到了八点,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佣人们
宋怜打伞要走,江瑾伊有点担心,“宋秘书,都下雨了,要不你别走了,反正你在这不是有房间么?好像有一阵没住了,不知道阿姨打扫没有。”
宋怜闻言表情有一瞬可以忽略不计的僵硬,摇了摇头,婉拒道:“谢谢小姐关心,不过不用了,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处理。”
“有事啊。”
江瑾伊也不挽留,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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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瑾伊的记忆里,这似乎是母亲出国出得最久的一次,前前后后算起来快一个月了,才说要回来。
这天早晨,脑中还没响,江瑾伊就被嘈杂声吵醒了。
好吵......
抱着抱枕烦躁的转了个身,睁开眼睛,窗外天空已经大亮,万里无云。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有点懵懵的,看着一点脾气也没有,又乖又软,她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下了床,身上还穿着真丝睡衣,走到阳台往下看。
一辆高级轿车,车上下来了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中间又围着一个女人,正往屋里走。
从上往下看可以认出,这个女人并不是母亲。
怎么回事?
江瑾伊看了会,从柜子里挑出一件白色的学院风制服和粉色小裙子换上,走下楼。
佣人蔡姨正满面愁容的站在门口,察觉江瑾伊下楼了又换上另一副面孔,挤着微笑对她说:
“小姐起来了,我去给你热粥。”
江瑾伊没有给予蔡姨回应和眼神,眼睛看着大门外,管家正在跟为首的西装男谈话。
穿过人群,江瑾伊看到,阳光明媚下站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人。
她长得好美,墨色的长发及了腰,有点乱凌乱,她闭着眼睛,长而翘的睫毛往下扇,弧度柔美又勾人,穿着并不是很合适的T恤,冰肌玉骨,像是从雪中深处走出来初见人间不不知所措的仙女,纤长骨干的手垂在裤边,另一只手拿着根棍子,是盲杖。
江瑾伊双眸微眯,上下的打量起她。
为首的西装男看到了江瑾伊,走到她跟前,恭敬的说:“江小姐,这位小姐是江董让我们带回来的。”
江瑾伊用余光看了他一眼,问道:“我妈妈呢?”
西装男说:“回小姐,江董下飞机后便去了公司,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
话音刚落,江瑾伊即刻皱起了眉头。
她咕哝着抱怨:“真讨厌,怎么总是有要紧的事。”
西装男底下头,害怕自己被迁怒,小心的说:“我们也不知道,确、确实是这样,江董一下飞机就去公司了,她说待会给小姐你打电话的。”
江瑾伊凝眉,盯着眼前的瞎女人,“那她是谁?”
西装男转头看了那女人一眼:“这.....我们也不知道,也许待会江董会告诉您的。”
江瑾伊终于正眼看她,启唇鄙夷道:“蠢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西装男赶紧附和,“我是蠢货我是蠢货,小姐别生气。”
江宁姝的手下都谨记着一道圣旨,不能跟小姐顶嘴,被小姐骂是他的荣幸,小姐开心就好。
江瑾伊收回眼神,大步走到女人面前。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靠近,把脸正向她,眼睛仍是闭着的。
是个瞎子。
女人比她高些,身上带着一股清冽的气质,干净纯粹。
江瑾伊仰头看她,以着一种主人的姿态,“你是谁?我妈从国外拐回来的情人么?”
她鼻音软腻,刚睡醒还有点嗲,尾音绵绵,骄纵、可爱、甜美,形容不出的感觉。
这样直白露骨的话让江尤皖有些诧异,沉默中摇了摇头。
不是吗?
江宁姝作为洛城最富的富婆omega,经常和女明星闹出花边新闻,ao恋oo恋都有,江瑾伊自然而然的往那边想了。
眼前这个女人......可能是在国外某个非法拍卖会上,高价拍下的俘虏美人,或者是深海打捞上来的人鱼。
江瑾伊看她的眼神变了变,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