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一幕得李叔也偷偷笑了,这江瑜粗认识时,皮肤看着比最精细的面粉还白,还是白里透红的那种,整个人娇娇软软的,像个大家闺秀。没想到即能打鱼扛鱼还看出破他的心思,面对恶人又能不带脏字扎心窝的精准反击,真是漂亮,看的他都想鼓掌了。
江瑜把龙趸卖了后,林学兵和江红也把打来的渔获卖给了李叔。
刚回到各自的船上后。
“雪糕嘞,卖雪糕,好吃的冰凉的雪糕……”码头上的吆喝声传入江瑜耳中。
大热天忙碌了一下午,此时大约下午六点左右,太阳逐渐落山,夏风渐渐凉爽下来,这时要有一个冰冰凉凉的雪糕那真是绝美享受。
“走,我请你们吃雪糕。”江瑜迈步登上码头呼唤:“卖雪糕的,我们要买雪糕嘞。”
卖雪糕的小贩立即骑着自行车朝着她过来了。
发小们连忙和江瑜说不用她请客,被江瑜给镇压了。
江瑜五个人围着自行车后座的大箱子,小贩打开箱子掀开盖在雪糕上的小棉被。各种雪糕映入眼前。
几个奶味冰砖和刚出来的娃娃雪糕被小心单独地放在一个地方在木箱子占了不少地,和其他挤的堆起来的雪糕截然不同,特别吸引人注意。
江瑜盯着奶味冰砖,自发回忆出读高中时夏天放学后,爸妈会买一块冰砖留着她吃,那浓浓的奶味和冰凉的味道瞬间席卷上来。
“我们吃这个吧。”江瑜和四人说。
至于娃娃雪糕,江瑜没考虑它,它太贵了,一个就要一块钱。
江红立即摇头,“不行,太贵了。一块就要七毛钱。”她迅速拿着最便宜的白糖棒冰,“吃这个,以前小时候就馋这个棒冰。”
其他三人飞速拿起白糖棒冰。
江瑜无奈地给自己拿了白糖棒冰,一个白糖棒冰只要五分钱,五个白糖棒冰的钱都买不了一个奶味冰砖是真的便宜,她结了帐。
白糖棒冰虽便宜但也是好吃。只是奶味冰砖甚至娃娃雪糕以前她和发小聊天都对它们透露出渴望。自从出事后发小帮助她良多,江瑜想让他们吃好点。
不过想想家里的欠钱状况,江瑜也不能安心吃贵的。
村里有一百多户,不算上大爷爷大奶奶家,欠村民的一共一千块,这次卖的鱼能还上了。
再就是欠大爷爷家的三千块,加上欠阿年的一万块。
负债累累穷穷的江瑜,表示还是快点还债,再做一顿大餐给他们吃。
五人回到船上,撕开包装袋,一手慢悠悠地划船,一手拿着棒冰舔了一口。
冰凉的甜感滑入喉咙,丝丝的凉意直沁肺腑,浑身凉爽舒坦。
飘着海风,坐在小船上,吃着冰甜的棒冰,美极了,五人格外地享受这悠闲的一刻。
林学兵一边吃着冰棒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江瑜如何神气看破李叔的心理,硬生生将龙趸价格提高了两百多。
三人听的连连惊呼,追问江瑜是怎么办到的。
江瑜咬了一口棒冰,不紧不慢道:“其实很简单,我只是看到面色焦急李叔听到有大龙趸时眼里闪过一丝渴望的亮光,且焦急的深情也消失了。”她眨了眨眼,“其他的你们猜猜。”
“哇,阿鱼你观察得好仔细我一点都没瞧见。”林学兵赞叹道,他挠挠脑袋还是怎么也回想不出李叔面上有过变化。
四人就着江瑜给的提示冥思苦想好一会儿,还是没想到。
江鸣志挠挠头,苦恼说:“从李叔眼中的亮光,我们能知道他是想要大鱼的,但我怎么都想不出来阿鱼你是怎么猜到李叔是把大鱼用在饭店开张上。”
听见这话,江瑜抬眼看着其他三人都一脸感同深受点头,期待的望着江瑜,等他解释。
“四个笨笨瓜娃子啊,这国营企业要收购的大龙趸,一般是不可能私人吃,大多用在国营企业上,现在急着需求,而目前报纸上首都等几个大城市没有什么重要来宾接待,就只可能用在大饭店开张上。”
江瑜解释完,也不多提这事,她换了个其他话题问:“小红和学兵你们明天打到的渔获直接卖给我吧,送到瑜茂饭馆,我明天饭馆开张,按你们卖的价格算其中还要包括运费。”
一听江瑜这话,两人都顾不得对这番解释恍然大悟深受启发。江瑜要买他们的渔获,他们是肯定要打折的,更不可能收运费。
瞧两人神情,江瑜接着说:“亲姐妹还明算账,以后我饭馆开张,靠我一个人赶海可不够,还要靠你们,所以账必须清清白白,再说你们不相信我的手艺?”
两人当即摇头。
想起江瑜做的菜,两人同步咽了口水,肚子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江鸣志看着两人都有活就问:“那我呢?我做什么?阿鱼要不明天饭馆开张我去帮你,我的时间多着呢。”
清楚江鸣志的状况,江瑜点点头,给他找点事做也好。
一盘默不作声的江向东这时也开了口:“阿鱼姐,我呢?”
“你啊,还用问,当然是学习,准备考个大学。”江瑜不假思索道。
天色渐渐暗下来,吃完棒冰的江瑜站起来打气:“来,我们比一比看谁先到家。”
江瑜话还没落,江鸣志和林学兵一组率先出发。
“啊啊啊!你们犯规。”江红划着船大叫着追赶。
“哈哈哈,阿鱼一说话,我们就知道她干嘛。”江鸣志林学兵大笑用力划桨。
忽地一阵飞影拂过。
江鸣志林学兵就看见江瑜的船在前方八米左右,江瑜站在船上,唇角微勾,对着他们道:“你们好慢啊。”
“哈哈哈……”轮到后面的江红和江向东笑出了声。
太阳逐渐往下移,红彤彤的日落落入海平面,海面上如同被金缕覆盖,金灿灿波光盈盈,江瑜一伙人笑声延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