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忍不住的抗议道,见他丝毫不为之所动,然后两手锤在了他的胸前。
穆长轩皱了皱眉,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女人,眼神微微一漾,沉声道:“放你下来走,还是让我回去割了他们的舌头?九儿你,二选一!”
二选一?
初九不自觉咬紧了下唇,他这是在威胁自己?
初九胸口突然一下子变的心酸起来,陌生地望着眼前男子的脸,他果然不再是小时候的那个牧杋,牧杋至少是不会杀人的,而他穆长轩可就不同,杀人如宰鸡一般,就算是活生生的人,在他们眼里看来,也许都是最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下等生物。
眼前的男子才是最可怕的!
穆长轩一直抱着她回到了住处,转眼已是寅时,外面灯笼的红光透过窗棂射到了桌角上,除了映着他二人的影子,屋子里寂静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初九闭眼躺在床上,任由着他给自己清理额头上伤口,许是今晚经历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初九即使闭着眼睛,还是不断回想起了石室里的那个场景。
见她四肢一颤,穆长轩连忙放下了手里的纱布,关切的问道:“弄疼你了?”
摇了摇头,呼吸也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初九下意识的就抓过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警惕的看着他:“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
穆长轩脸色微微一动,转身将水盆端到了架子上,行距之间,他身上披着的灰白色狐裘大衣在灯光下闪出亮莹的光泽,顺着初九的角度看去,更又平添了几分的高深莫测。
原本以为他放完了东西便会离去,但初九愣是观察了他半晌,发觉这人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还解下了身上的大衣,站在架子旁侧,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望着她。
“今晚我就在这里陪你。”
说完,他连脱下了大衣下的一件锦服,长腿向前一迈,就快速上了床,而此时的初九急的是一脸发红,他穆长轩不要自己的清誉,可她要啊!正当她两脚刚着地,这边却又被他揽了回去。
“你放心,在你没完完全全的接受我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
他的话像是给初九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初九这才放下了刚才的警惕,慢慢的将头枕在了绣枕上。
一股清香淡然的沐浴香氛飘散了出来,拥着她的双手更是又多加了几道力,深怕怀里的人突然就成了幻想。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我,你问吧!”
初九点了点头。
“我娘——当年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穆长轩摇摇头,温热的鼻气呼在了她的后颈里:“我不知道当年是什么情况,等我回到苍冥谷发动谷里的人下去找你们的时候,才发现你娘已经被人给伏击了,而最后连你也不知去向,我手下的人搜集的情报说你被当地的地保给带回去了,所以后来我又亲自带人去了那个地保家,不过等我去到那里的时候,地保家已经被人全部灭口了。”
一行清泪悄然弄湿了枕头,初九眼睛通红,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杀她娘的凶手到底是谁?
沉默一阵,她又问道:“那容家和付家的事,你们可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