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寰真的是个妖精,朝熙最后被他磨得实在不耐烦了,也只得答应他。
窗外银光似水,皎洁的月光透过殿内的纱帐洒下一片一片温柔的涟漪。
紫光宫的纱帐可并非凡品,那一匹之下,重值万金,触之纤柔不说,白日里还可遮挡日光。
朝熙最爱这纱帐,这几年,唯有朝中有大功的大臣,才能得朝熙亲赏一匹。
可意动之时,朝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珍贵的纱帐,她险些将那纱扯成了碎条。
偏偏那罪魁祸首,在之后还仰起头笑着看向了她:“臣君就说过了,陛下一定会得趣的,陛下这回信了吧?”
朝熙沐浴之后,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最终竟一句话都没有说。
倒也不是故意不理他,只是有些乏了。
她今夜特意早早来他宫里用膳,也没打算深夜批折子,想着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神上朝,谁知道这一闹,便直接闹到了丑时。
若不是白天休息了几个时辰,明天她怕是真的起不来了。
这小郎君,还真的是要了她的命了。
朝熙正要合眼休息之时,忽地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睁开眼,扯过他的手,问道:“你在魔月之时,府内的教习可有教过你侍奉之道?”
当然教过,空寰自打十二岁起,除了琴棋书画,便是侍奉之道。他早早就谋算着,有一日,将他所学,都用在讨好朝熙身上。
可是有些话,他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告诉她的。
“学过的,臣君到了年纪,有些东西,是必须要学的。”
听到这话,朝熙微微有些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