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去看看他。”
登白见状,笑着跟了上去。
定坤是个怕疼的,他一个人躺在房里的时候,便哼哼呀呀的。
登白要通报,朝熙却轻睨了他一眼,示意他住嘴。
朝熙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定坤也没回头,只是躺在榻上哼唧道:“止疼散要来了吗?今夜没有这个东西,我怕是睡不着了。呜呜,登白,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朝熙叹了口气,走到他榻边坐了下来:“翻过来让朕看看,有多严重?”
定坤听到动静,惊得赶忙回头。
许是这一下动作太大,他又扯到了腰,疼得龇牙咧嘴,好半响才含泪欲泣道:“奴才给陛下请安。”
朝熙按住了他:“行了,你还伤着,免礼吧。”
登白这个时候,也把止疼散递了过来。
朝熙问登白:“太医来瞧了吗?怎么说?”
登白道:“回禀陛下,太医说,定坤的伤,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
朝熙伸出手就要去扯定坤的衣裳,给定坤吓得立马红了脸:“陛下这是……”
朝熙倒是没想太多,她蹙眉道:“朕得亲自看看,你伤得如何了?”
定坤这些日子听说了那空贵君极为受宠,他就算是有一肚子的怨气,这会儿也不敢告状了。
陛下好不容易才来看他,他若是多嘴多舌,陛下肯定是要走的。
他也不敢再死咬那空寰,即便他知道此事定然是他做的,不过没有证据,这个仇也只能忍下来。
定坤只好哭着对朝熙道:“奴才卑贱之躯,竟得陛下亲自照看,心中感激不尽。”
他倒是逗笑了朝熙,朝熙挑眉反问:“你何时在朕跟前,还学会这些场面话了?”
定坤哭得更伤心了:“还以为陛下生了气,再也不会管奴才了呢。”
朝熙笑了笑:“哪里的话,朕生气归生气,可也不会不管你。”
说着,朝熙已经扯开了他的上衣……
登白见状,识趣地退了下去。
陛下从前便对定坤格外不同,登白甚至想,若是定坤今夜能把握住机会,没准回了宫,就要做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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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空寰迟迟都没等到朝熙回房,他忍不住对着身边侍奉的奴才问:“陛下那边,还没结束吗?”
这个奴才名唤登玉,是晚上侍奉空寰沐浴的时候,才与空寰相认。
空寰为了成为朝熙的人,八年前就在筹谋了。他为了日后来神域的路更加顺遂,便把空家的势力,慢慢蔓延到了神域。
像登玉这般,能入宫做奴才,甚至直接能在太极宫侍奉的,已然是佼佼者了。
登玉这么多年,一直在等着主子的召唤。之前他害怕暴露身份,即便知道空寰来了神域军帐,他也没敢靠前。
今日,也是侍奉贵君沐浴的活计,正好轮到了他。他这才有机会,可以近身相认。
登玉办事谨慎可靠,在太极宫侍奉之时,总管也颇为器重他。
登玉听到空寰的话,连忙道:“奴才出去问问,殿下累了一天了,先好好休息。”
空寰点了点头之后,登玉便退了出去。
不消半刻,登玉便回来了。
空寰急道:“如何了?”
登玉拧眉道:“方才奴才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与定坤交好的登白,登白说,陛下现下,在定坤房中。登白甚至已经让人准备热水了,搞不好今夜……”
空寰登时变了脸。
屋内灯火昏暗,映在他阴寒的面孔上,便显得更加骇人。
这还是他来神域之后,第一次以这样阴诡的面目示人。
登玉吓得立马跪了下来,俯身叩拜道:“贵君殿下,现在事还未成,您先别急。定坤有这个心思也不是一两日了,陛下从前对他,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这没准,还是登白弄错了。”
空寰轻哼了一声,他一字一句,仿佛蕴了万千煞气:“谁都不能跟本君抢恩宠,否则,本君会让他有命抢,没命受。”
“朝熙,只能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