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清孽不同,司空雪却早早避开了飞来的碎片,毫发无伤。以她和清孽二人现在的实力,按理来说要避开这碎片并不是难事,可是清孽却避也不避,将这飞来的全部碎片,以一己之躯全部挡了下来,鲜血如同河流在他的身上流淌着。
易天行见清孽负伤,赶忙以轻功冲上前,将战局外的司空雪与清孽二人给带到了许蓦然所在的看台上。他小心翼翼地将清孽放于石砖之上,一边招呼人帮其止血一边看向了段一楼。
只见段一楼伤了自己的爱徒,非但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反倒是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这一笑,令人胆战心惊。
“他疯了,他疯了!”易天行喃喃道,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他那个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段兄;他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连自己徒弟都不放过的人,还是他那个与他一起把酒言欢豪情似海的段一楼!
清孽平躺在地,泪水从他的眼眶里奔涌而出,他此刻的心情没有人能够体会,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在这个时候来给予他安慰。
“连自己的徒弟都不认识了,看样子这段一楼真的是已经六亲不认了!”萧冷涵厉声道,他此刻见清孽受伤虽有些幸灾乐祸,但是更多的还是对于无妄之刃的疑惑。而其他的人,见段一楼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无妄之刃的邪佞,遂也不敢对这把刀掉以轻心,更不再敢有过多的奢望。
“我还道这无妄之刃是个旷世神兵,没想到竟是这么个邪乎玩意儿!”东方齐木道,他对于无妄之刃的认知自然是来自于中原的种种传闻,此刻亲眼见到段一楼因拿到无妄之刃而生出异样,自然也对这江湖传说失望透顶。
“也不尽然!照我看,这无妄之刃就好比那好马,好马那性子自然烈,你若是驯服不了它,自然由它摆布,但你若能驯服它,定是能日行千里。哼,我当年熬鹰不知花了多少时日,这小小的无妄之刃,不在话下!”哈丹自信道,他生自极北之地,所有的生存资源对他来说都是要靠与大自然拼命才能获得的,所以天生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虽知道这无妄之刃邪佞不已,但他却不认为自己会被这邪刀操控,他坚信,只要能熬得过这把刀,就能将其驯为己用。
段一楼缓缓看向哈丹,仿佛是在对哈丹的话语做出回应,一口皓齿在上扬的嘴角里露出藏也藏不住。哈丹见状,只当段一楼这是在挑衅自己,遂操着一口别扭的中原话怒道:“臭小子,看样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知道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