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两日警校组以松田降谷两人为首打了个赌,内容是:神原弓奏的话准不准。而神原弓奏的话涉及到是萩原研二本人,他便听从降谷零的建议,工作时刻谨记穿防护服。
在今日拆卸炸--弹时,意外爆--炸袭来,幸得防护服保护,萩原研二才没有出事。
“当时你认真提及要穿防护服,果然是对的。”萩原研二肯定道。
弓奏听了话,呆滞片刻,反应过来以后,围着萩原研二蹬蹬蹬跑了几圈,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人,嘴里不断询问身体情况。
一旁的松田阵平拽住他,避免了自己的头晕。
“真的没事吗?”少年不管不顾,看着萩原研二再次问道。
“没事。”萩原研二耐心答道。
还要再问,意识到无意义对话只会造成老师困扰,弓奏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松田阵平。
“松田君是打赌猜不准的那个吗?”他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略显尖锐。
“当时我也不信。”萩原研二稍微尴尬地打圆场,“所以很感谢你。”
“哦”一声,弓奏点点头,谈不上高兴。
微风吹来,他怀中的绿萝轻轻摇曳。少年低着头,“我也不想总说些不好的话……”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
弓奏的熟人降谷零说过,他本人其实是不知道预言成真这回事的。而且,本身也很不喜欢这种事发生。
会产生愧疚感吗?
毕竟是个拒绝别人都不会的心软笨蛋。
松田阵平抬指挠了挠脸,“我当时是不信的。但是萩能平安,我真的非常感谢。”
“谢谢你,神原。”
该说出口的道谢说出来,见少年仍是低着脑袋神情不愉,松田阵平主另找话题,“今天发了薪水,请你们吃饭。”
“啊对,今天发工资了,是该庆祝一下。”萩原研二配合地接住话题,“不如带小弓奏去酒吧见识一下?”
弓奏唰地一下抬起头,是被吓得。
酒吧、人多、噪音、气味难闻……光想想那个场面,他就能发疯。偏生拒绝的话始终绕在嘴边说不出,想要摇头,僵硬的脖颈咔一下,拧不动。
“酒吧适合这种笨蛋吗?”松田阵平反问,一句话敲定,“吃回转寿司。”
“哇我比较想尝试银座六本木的高级寿司店。”
二人一问一答着,默契地将神原弓奏夹在中间,推着拉着他往外面走。
没有再提及说话成真这件事。
·
几个月以后,神原弓奏终于与脸臭臭的松田阵平熟悉起来,勉强称得上好友。虽然他更黏着叫着老师的萩原研二,但三人的关系还是亲近不少。
“真的可以吗?”想起此行目的,弓奏再次问身边的萩原研二。
“可以的。”萩原研二笑着,“回警校向新生树立毕业榜样,联系过学校确认是可以带朋友前来观看。安心啦,事关机密内容的地方,都会禁止前往。”
萩原研二等人作为毕业榜样回警校,弓奏明白这类是公开场合,自己能出场,缓缓松了口气,随即兴冲冲地表示等会要找萩原要签名。
“是小阵平作为榜样示范哦。”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提醒。
“哦……”弓奏眨了眨眼睛,不解道,“为什么不是零哥呢?”
“零公务出差来不了。”萩原研二耐心解答着自己弟子的问题,顿了顿,觑到一旁松田阵平不爽的脸色,“小弓奏果然跟零认识的时候更久,更有熟悉感吧。”
降谷零从前是神原弓奏的邻居,两个人打小熟悉。
弓奏点点头。随后他认真地想了想,郑重强调:“降谷哥我当他是兄长,萩原老师和松田则是我的好朋友。”
松田阵平跟他并肩走着,嘴角一弯:“不会是你唯二的好友吧?”
他只是随口耍坏,岂料弓奏久久沉默。
“……”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松田阵平讷讷无言,头痛怎么挽回,却见弓奏开了口:“现在只有萩原老师一个好朋友了。”
……还真是没有朋友啊。而且,哪怕被伤害,也只会委婉地表达。
松田阵平抿抿唇,有点后悔自己无心的话。
随后萩原研二好言问话,得知过去的弓奏就读于爱豆培养学院,当时的目标是作为爱豆组合的成员出道,却被迫单人solo,心理压力与孤独感过大,便退学专注搞音乐。
看着失落的弓奏,松田阵平开了口:“笨蛋。”
“小阵平你不要欺负……”萩原研二阻止着,却见好友咧开嘴角,笑得带点痞气。
那双明亮的黑眸望向弓奏,黑色卷发的青年嘿了声:“你知不知道,好朋友这种关系,是可以绝交再和好的?”
说着,他抬手两指并拢,指尖点下太阳穴,潇洒致意:“今天这种情况,我们就先绝交三分钟。”
“那我现在给你们记时。”萩原研二明白过来,配合地抬起手表报上时间,“现在是九点零二分,到九点零五分,我们三个又是好朋友了。”
“……”弓奏停下脚步,看着他们,蹙眉努力理解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