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在颤抖着肩膀努力隐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自从松田阵平重新回归拆弹组以后,他已经好几次拆到“惊喜”炸弹了,友好的炸弹犯安装一些拆掉炸弹自动喷射礼花的装置,最后他会在一排警察肃穆的眼神中顶着一头彩带走出现场,被迫顶着彩带接受电视台记者的采访。
至此我开始热情邀请他帮忙拆我的盲盒,抽到隐藏款概率大大提升。
“太过分了!”
听到这句话我刚想乐呵呵地嘲笑他,但是突然意识到这似乎不是从电话里传出的松田阵平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出声的安室透在旁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似在自言自语,实际上捏着嗓子装模作样地嘲讽我道:
“震惊!公安男友烈日加班,女友竟然海边度假并加以嘲讽!奉劝广大群众,做人还是单着好!”
我赌一百个松田阵平,安室透这话绝对是在嘲讽我。
自从我找松田阵平假扮我男友救场以后,安室透在企图揭穿我在法医岗位上不务正业的目标上又多了一个,那就是企图让“假男友”松田阵平和我分手。
在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他对松田阵平图谋不轨了!
我做贼般谨慎地捂住了手机,希望松田阵平不要听到安室透试图挑拨我俩伟大友谊的危险发言。
但是松田阵平还是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两句,他在另一头说:
“刚刚你旁边那个人……”
“他在胡言乱语啦哈哈哈你不要理会他。”我连忙企图用假笑掩饰过去。
“这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耳熟吗?”我思考了一阵,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松田阵平什么时候曾经见过安室透,他们两个应该从来没有见过呀,于是我接着说,“可能你认识的人里面有声音相似的吧……”
我才说了两句,余光瞥到一旁的安室透的表情竟然有些僵硬,还小声地清了清嗓子。
可惜打趣松田阵平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他似乎又接到一个拆弹的任务,匆匆挂了电话奔赴现场。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不会再拆到什么喷彩带,撒花,播土味歌曲的炸弹了。
我不舍地挂掉电话,小兰在一旁八卦地凑过来,问我在和谁聊天。
我还没开口,安室透就抢占先机,以一种奇怪的语气在一旁说:
“和她男朋友呢~”
他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震惊!公安男友烈日加班,女友竟然海边度假并加以嘲讽!奉劝广大群众,做人还是单着好!”
“诶!男朋友?”
小兰听见了安室透的话迅速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我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请问现在把安室透叉出去还来得及吗?可以申请把他丢下船吗?
“理子小姐最近交男朋友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哦可以可以…”
“这个谈恋爱对生活有什么影响吗?”
“哦这个是这个是由内而外的。”
小兰听着我和安室透的对话一脸震惊,“理子小姐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是一个卷毛帅哥呢。”我看见安室透在偷看我的表情,他一挑眉,颇为挑衅。
我强装镇定,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平时还蛮平易近人温和有礼的,一遇上松田阵平和我鬼混在一起就变得奇奇怪怪。难道这就是单身狗的怒火嘛?
早知道上次在超市碰见小兰的时候就不应该坦诚说我单身,就应该让松田君继续假扮我男友的,一个谎言需要几百个谎言来圆,我失策了。
“诶!卷毛?”小兰惊诧地捂住嘴,“难道是之前陪理子小姐逛超市那个嘛?可是当时不是说…不是男朋友吗?”
小兰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我的谎言,我的镇定面具快要维持不住了,笑容在我的脸上堪堪将裂,但我不会认输,我仍然飞速运转我的大脑,企图再找补一下,不至于扑街的太惨。
“这…这是因为……”我支支吾吾,还在排练组织新的谎言,一时也卡住了话头。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兰竟然主动帮助补好了理由!
“我知道了!”小兰突然眼睛一亮,表情突然变得沉痛而凝重,她看向我,似乎是怀着悲痛的心情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义愤填膺道:
“是那个卷毛小哥让理子小姐不要公开恋情的吧,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地下恋情之类的。你不说,我不说,偷偷恋爱。
但是理子小姐你要小心啊,很多渣男都是打着这样的旗号,说什么地下恋情,实际上是对外维持单身人设,一次性脚踏多条船!你可要擦亮眼睛啊!”
她一副好姐妹惨遭渣男欺骗,姐妹揭穿真相痛斥渣男,痛心疾首劝姐妹擦亮双眼,踹翻渣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