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奈尔继续写他的其他稿子,而维克多则在一旁审稿,说是审稿,其实就是纯纯的摸鱼,时而画画,时而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
他曾想过去档案室查一下资料,但是工作时间不能随便离开工作岗位,不然的话,“大方”的鲍勃就会以各种名义克扣工资。
“哒,哒,哒.....”
钟表上的时针再以乌龟般的速度缓慢前行,刚睡醒的维克多,望着滴答滴答响的钟表,眼皮再次变得沉重起来。
“去喝点咖啡吧!做我们这行的做难熬的就是炎热的夏天。”
斯奈尔在一旁提醒道,和维克多截然不同的是,他就一个卷王,一直在写个不停。
维克多接受了他的建议,起身伸了个懒腰,向窗子边缓缓走去。
天气很晴朗,除了有一点闷热之外,还算舒适。
位于窗子旁边的是安德鲁的位置,他现在不在座位上,兴许是去上厕所了。
无聊的维克多走到了他的桌子面前,上面有用木匣子压住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应该是斯奈尔写的稿子吧,毕竟安德鲁是排版的人。
想着,他将桌子上最上面的纸抽了出来。
嗯?
书页最上面大大地写着“妃莉娅庄园案”几个字,下面还有作者署名:安卡。
安卡.....?
还没等他细细阅读,一阵厉声叫住了他:
“你干嘛!”
只见安德鲁气冲冲地拿着杯子向维克多冲了过来,他迅速把手中的杯子摆在桌子上,一把抢过了维克多手中的纸。
维克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其他两个人也把目光看向了他们这边。
“维克多先生,请你自重,这是我的位置,我的私人空间,不是什么穿着廉价礼服的狗能来的。”安德鲁指着自己的位置大声地斥责着维克多。
老板欺负我就算了,就比这小瘪三还想在我头上撒尿,这谁能忍!
维克多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来到异世界的两天里人人都在自己的衣服上做文章,换做谁能不生气。
斯奈尔见状,一把拉过了已经准备撸袖子的维克多,将后者拉出了门外。
“冷静,兄弟,这里可不像是地下赌场一样,能够随便出手。”他拍了拍维克多的肩膀说道。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最主要还是裤兜上的钞票,如果现在打架的话,说不定还没捂热的钱就不易而飞了。
不过这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问斯奈尔道:
“他桌子上写的是什么?怎么像是动了他的蛋糕似的。”
斯奈尔微微一笑,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那是他写的小说,每三期都会自费刊登一次。”
小说?难怪之前斯奈尔会说安德鲁是一位很有才华的人。
紧接着,斯奈尔露出了衣服怜悯的表情,说道:
“他也挺可怜的,以前是海纳斯的大户人家,家道中落,父母都惨死在他人手中,贵族嘛,大多都有趾高气昂的坏脾气。”
维克多眉头微皱,问道:
“谁杀的?我的意思是,他的父母怎么死的?”
斯奈尔露出无奈的表情,道:
“我也不知道,只听说现场留下了一幅用血画的壁画。”
他刻意顿了顿,才开口说道:
“一个血色的三角形,上面画了三个骇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