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山崎脸通红,这让人怎么说。
她指腹轻轻摩挲着罗文作坚硬的腕骨,脸快憋红了,骨软筋酥,仍有余热。
如果有什么声音就好了,可惜没有,整个偌大的停车场,一辆出入的车子都没有,像吞没掉了所有外界的声音,将他们隔绝在里。
她柔默地咬着下唇,心中也许有千百句话要诉,碍于脸皮太薄,话未说脸先红了,罗文作看得心念一动。
车内终于有了悉悉索索的声响,谭山崎被他突然欺身压过来的举动,惊得措手不及,再反应过来,整个人的体表温度都被更热的一层覆盖盘绕。
红晕爬上耳朵尖,罗文作单手轻轻扣着她的后脑勺,黑发凌乱地缠绕在他的指间,反复轻徐舔舐着她的唇瓣。
这一个吻的态度畸轻畸重,唯有水渍声勾得人脸红心跳。
再放开,俩人的呼吸隐隐交缠,谭山崎似意犹未尽,还要追过来。
罗文作却摸着她的下巴唇瓣,稍以施力,阻止了她的追寻。
“不说话就下车。”
“……”
天。这人在怎么做到说一套做一套。
谭山崎狠狠剜他一眼,眼里多是怨气,被男人回以一个背影,和一道关门声,她才放弃纠缠下去,抱着大衣慢吞吞穿上,腰带系好。
人十分扭捏,心里盘踞着浓浓的担忧,生怕小鲸鱼忽然在人群中出现。
下了车,罗文作已在车头等着她。
他肩阔腿长,又是西装革履的,走到哪儿都显眼。
“来。”罗文作脸上没什么表情,向她伸出手。
谭山崎不敢有大动作,戴上口罩,露出一双棕亮的眼睛,小步徐徐朝他走去,挽过他的臂弯。
俩人朝电梯方向走,进了地下停车库的电梯。
到了一楼,又忽如涌入很多人,渐渐将他们挤到角落。
谭山崎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只觉得轿厢里人进又退,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
因着小鲸鱼,她神经一直紧绷。
罗文作稍微有些动作,她都惊心他是要掏手机。
痛恨时代科技发达,怎么连这种玩意儿都可以远程遥控。
她抱着罗文作,暗暗将手探入他的口袋,摁着手机,大有不许他拿出手机的架势,再对上罗文作的似笑非笑,她才浑身一僵,才发现一电梯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朝他们看来。
明知道他们是认不出来她的,但谭山崎还是脸爆红,脸也不敢抬了,虚心平意地拿出手。
适时的头顶一叮,罗文作慢条斯理地,牵着她离开众人视野中。
谭山崎一边调整步调,一边紧跟着他。
走出一段路,才听他从容不迫道:“别怕,不会掉出来的,你再这样,下次得戴别的东西,相信我,你不会想的。”
“哦。”她声音平平应一声。
我恨小鲸鱼。她痛恨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