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位大佬不再开口，任由沉默在门卫室内蔓延。灰心于暗处滋生，酝酿着名为“绝望”的情绪。

这不是莫歌想要的画风。

“光试用期就两年……妈蛋啥时候能转正啊。”

“嗯？什么试用期？”教导主任愣了愣，下意识问道。

“就这位莫枫前辈。”莫歌抖了抖手里的A4纸，一脸嫌弃的表情，“妈蛋的，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那老哥试用期工资才三千，还是特么的税前！”

“……你纠结的是这个？”门卫小姐姐不由瞪大了眼睛，“咱们在说世界末日的话题好吧，扯什么工资……”

莫歌粗暴地打断了她。

“不然呢？你这宅女不愁吃穿，我可不一样。看到地上这只犬娘了吧？她一天就能吃掉三千块的粮食！我跟你讲，三千是绝对不行的，喂狗都不够好不好！”

教导主任压住还想说话的宅女门卫，嘴角慢慢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试用期薪资三千，是死规定。不过我们学校包吃包住，宿舍还允许养宠物。另外，每次出外勤的时候还有各种补助……小莫歌，和上司讨价还价可不是好习惯，见好就收哦？”

“啧，这么快就给我下马威了么，我可还没入职呢……”

教导主任挑了挑眉，唇边笑意愈来愈盛。

“我们碧游宫的钥匙圈……指环，除了能当门禁卡之外，本身还是个云爆弹。只要走完入职流程，它的起爆器就会自动关闭。你看，哀家也不是什么恶魔嘛~”

莫歌默默地亮出钥匙圈——这玩意还戴在中指上呢。

“看来我们已经愉快地达成了共识。既然如此，大家日后便是同事关系。”教导主任混不在地说着，当然事后会不会给莫歌穿小鞋么……咱们得相信大佬的节操。

“先自我介绍一下。哀家从夫君的‘许’姓，单唤一个‘梦’字，小莫歌你叫哀家领导或者上司都可以。”

“那我要是不小心叫了你的名字……”

许梦吸了口烟，而后平淡地道：“你可以试试。”

另一边，门卫小姐姐的视线在二人身上不停游弋，一时间呆若木鸡。

她已经很久没见对方笑过了。

“叶青萍。”游戏废宅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自己，“落叶归根的叶，青春的青，浮萍的萍。我不像那个已婚妇女，总是忌讳这忌讳那的，你随便怎么称呼都没问题。”

莫歌看向地上那条废狗瘫着的小犬娘，拳头死死地攥着，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

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没心没肺似地笑容。

“我呢，叫莫歌，人送外号莫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