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犬娘不明所以地甩了甩尾巴，开开心心地把头埋进了瓜皮里，一时间屋内尽是狗狗吭哧吭哧啃瓜的声音。

另一边，伏雪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连忙问道：“不对啊，我记得‘怨嗟之声’和‘亡骸一闪’，应该是你们通灵者掌握的技巧吧？怎么一个怨灵也能拥有这种天赋法术……”

“因为那不是普通的怨灵。”

太太垂下眼帘，握着毛巾的手不由一顿。

“她是苏夏荷，我的亲妹妹……至少生前是。”

“……请节哀。”伏雪风叹了口气，情绪也低落下来，“又失去了一个资深通灵者，甚至她死后化作的怨灵还掌握着生前的能力。局势恶化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

莫歌听懂的不多，但至少明白一点——自己即将踏入的世界，恐怕和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我说，能不能给我这个新人解释一下？比如那个局势恶化的问题。”

伏雪风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大叔，超凡世界不是网络小说里描述的那样，能让人装X打脸顺便一路升级成仙做祖的地方。恰恰相反，超凡世界……正在走向不可控的深渊。”

“怨灵的数量越来越多，时空裂隙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不仅如此，到处都是复苏的邪神和邪灵、重生到现代的帝王将相、被信仰烧坏了脑子的宗教徒，以及那些弄不清楚来历的特殊事件……可我们呢？只有死死死死死。”

“你应该听这位魔法少女说过吧，‘怨灵只有通灵者能杀死’。”太太接过话头，在身边的水盆里洗净毛巾，继续为莫歌擦拭汗水，“相应的，‘时空裂隙’也只有她们魔法少女能处理。每种不同的体系都只能靠相关人员去解决，其他超凡生命贸然掺和都是白白送死。”

“为什么不向普通人传授成为超凡生命的方法？”莫歌疑惑地问道，“血继限界之类的玩意儿没法教，修真的知识总能吧？”

“做不到。”

伏雪风果断地否决道：“超凡生命之所以是‘超凡’的，就是因为我们具备‘超凡’的资质。就像那些载入史册的科学家一样，难道普通人拥有和他们一样的知识量，就能成为爱因斯坦了么？”

“你以为各个国家的全民医疗体系是为了什么存在的？还不是想筛选出适合成为超凡生命的人。结果每年能加入我们队伍的就那么小猫两三只，各种事件倒是层出不穷。”

少女出神地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或许十几年后，或许是明年，或许是明天……我们就再也压制不住丛生的麻烦了吧。”

“哈，想那么多干嘛。只要我们还能撑一天，普通人就能过一天好日子。”她摇了摇头，试图甩去沮丧的念头，“大叔，我倒是很羡慕你呢。”

莫歌原本正在消化二人的话，闻言不由一愣：“羡慕我？”

“对呀，你可是碧游宫高中的雇员。”伏雪风眨了眨眼睛，“没人知道那所学校的来历，只知道里面非常安全。在我们圈子里，碧游宫高中可是类似于圣地的存在。就是不好进去，他们自有一套特殊的选人标准。”

“努力吧，小伙子。”太太拍了拍莫歌的肩膀，“好好活着，争取当个好老师。可别虚度光阴哦，我会生气的。”

“我明白。”

莫歌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事情。

碧游宫高中，真是安全的避难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