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不靠谱的谣言,就吸引了你对我的注意吗?”
邵亦波眼神微凝。
“当然不是,我是学理工的,万事讲一个严谨。”
许惜年好奇的望着他,示意继续说下去。
“在概率学上,连续涨了两天的股票,在你第一次出现之后开始连续跌,实际上这个概率很小,但如果用随机事件解释也还可以说得通,所以这只是你第一个引起我关注的原因。”
“可能真的是偶然吧,第二个呢?”
“第二个也很有意思,一个18岁左右的年轻人,每天雷打不动去证券交易所,并且从来不进行交易,这怎么解释呢?”
邵亦波把两只手托在下巴上,看向许惜年的目光中带有一丝凌厉。
许惜年直视着他的眼睛。
“可能我是在看我的一支长线呢?”
邵亦波像是看穿了一个小孩子的伎俩,笑了起来。
“这就是第三个原因,为什么每个股民在股票跌了之后都哭丧着脸,而你的表情却古井无波呢?
只有两种人可能是这样的表情,一是完全不懂股票的人,二是一切早在预料之中的人。
那么这三点全部加起来,MR许,你觉得你还不值得引起我的注意吗?”
许惜年伸出双手鼓起掌来,这家伙后来能成为那么多名企的投资人,不是没理由的,他的观察分析能力以及他的嗅觉,都远超普通人。
“So,许老弟,你背后是有庄家在操作,还是有主力在谋划?”
许惜年微微摇头。
“让你失望了邵哥,我只是一家小散户,在靠着我自己的判断玩股票罢了。”
但邵亦波的眼中并没有失望的神色。
“我只是想结交一些有意思的人而已,炒股这个东西,最是熬人,就像熬鹰一样,时而涨时而跌,当你反应过来时,大把的精力和时间都已经消耗进去了。”
说话间菜就上齐了,江蝉夏亲自给二人倒上了酒,这次是白的。
酒过三巡,邵亦波越发感觉和许惜年聊的投机。
而江蝉夏也越发对许惜年广阔的知识面感到惊讶。
“To be ho(说实话),许,我放弃绿卡回国做个体户,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但是今天有你,我才突然有种感觉。”
顿了顿,才继续说。
“吾道不孤!”
他给自己倒满一杯,递到许惜年面前。
“新华夏成立以来,我是第一个以全额奖学金上哈佛的人,那时候我感觉我自己走到了同龄人的极限,可是,许,你让我觉得我那会幼稚的可笑,敬你!”
许惜年给自己也倒上,他双手举杯。
“敬1999!”
......
临分别时,邵亦波醉醺醺的一把抓住许惜年的手。
“许老弟,潜龙勿用,你会比我更成功。”
他干净利落的发型也喝歪了,歪着脑袋继续说。
“许,给我的网站起个名字吧。”
许惜年想了想。
“还叫易趣吧。”
“还?”邵亦波奇怪的看了看他,然后大笑起来。
“你喝多了吧,但是你起了个好名字,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