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年抹去她下颚的泪珠,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她如若看着神明一般看着那个男孩,许久,微微点头。
“好。”
许惜年站在窗边,他的眼里不知是黄浦江还是哪里。
都说逢8总比较惨淡,逢9总是危与机共存,令人充满期待,1999像是所有人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一样,在滔天巨浪里争先恐后的朝那个未知的彼岸渡去。
“多美的1999啊!”
他的喊声如若惊雷,吵醒了睡得正浓的小辣椒。
“有病啊许惜年。”
迷迷糊糊的小辣椒嘟囔着说。
......
江蝉夏的小卧室就在饭店的三楼,从卧室里出去,还有个小天台。
一整夜,许惜年与江蝉夏看星星看月亮,聊人生谈理想。
说着过去,说着未来,所有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许惜年毫不吝啬的讲着他的见解,他想要彻底征服这个女人。
而江蝉夏起初带有一丝冲动的决定,也伴随着对许惜年的某种崇拜,变得逐渐坚定起来,许惜年的很多见解,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年龄,甚至超出了这个时代,她有时都在怀疑许惜年是不是从未来回来的人。
江蝉夏的一张床上躺了三个人,最里面是睡得格外香甜的小辣椒,外面是聊的越来越有精神头的二人。
不知道聊到了几点,也不知道二人是谁先睡去的,但许惜年醒是被小辣椒的尖叫吵醒的。
“许惜年!你做了什么?”
许惜年揉揉模糊的眼,只见小辣椒检查着自己身上睡得凌乱的衣物,脸羞的通红。
江蝉夏也醒了过来,但她显然更加香艳,旗袍凌乱到能看见下面的贴身衣物,而上身的束缚不知昨晚何时已经被她除去。
“别冤枉人啊小辣椒,我可是一下都没碰你。”
许惜年生怕项彤彤一怒之下去拿来菜刀,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没敢再开玩笑调戏她。
江蝉夏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的状况,连忙钻进被子里面,羞红着脸瞪向许惜年。
“出去!”
两女齐声喊道。
许惜年无奈的下床出去,结果发现手里还攥着什么东西,一看又面色大窘,忙把江蝉夏的心防给她丢回床上。
许惜年在一楼无言的看着报纸,江蝉夏默不作声的做好了早饭,餐桌上三个各有心事,谁也没有说话。
“我吃饱了,我先回去了。”
小辣椒放下碗,逃跑般溜了出去。
剩下二人气氛更加窘迫。
“昨晚...”
二人同时出声,然后尴尬的都笑了起来。
帮江蝉夏洗了碗筷,许惜年说要回去了,江蝉夏便把他送到门口。
临出门时,许惜年扭过头狡黠一笑。
“真是黑色啊。”
然后快步溜走,留下一个满脸通红的江蝉夏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