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庸客栈内。
朱祥兆从房间中走出。
年纪大了,车马劳顿。
让他感到,自己的精力是大不如前。
“老师,老师。”
门外的一众弟子,连忙递毛巾,茶水。
为了清净。
整个客栈都被包了下来。
在场的弟子中,有不少世家弟子。
没什么,就是不缺钱。
包个客栈,举手之间。
“什么时辰了?”
朱祥兆缓缓问道。
“老师,申时了。”
一旁的弟子回道。
也就是快傍晚了。
他们是今早凌晨到的都城。
安顿好之后,朱祥兆就睡下了。
顿了顿,有弟子前说道。
“老师,期间有不少人,想要拜访你。
弟子遵照您的吩咐,全都劝回去了。”
朱祥兆闻言点点头。
“此番前来,主要是为了辩论。
其余的事情,都往后推推。”
看到朱祥兆如此重视。
有弟子终于耐不住发问。
“老师,何至于此。
听说那湘王,不过是个九岁孩童。
即便是早慧的天才,也不过如此。”
旁边的弟子附和道。
“是啊,老师。
虽说那翰林院内,是有不少博学之人。
可不必劳动您的大驾,由我等前来即可。”
众弟子,都觉得是朱祥兆高估对方。
况且朱祥兆的年纪也大了。
一来一回的奔波,也不太好。
可他们的老师摇摇头。
“心学,心学。
你们可知晓心学由来?”
有弟子回道。
“不过是那湘王朱柏的一家之言。”
“不,心学并非出自湘王朱柏。
心学的历史,不比程朱理学短。”
此言一出。
在场的门人弟子,都惊讶了。
因为他们都是第一次,听到过心学的词汇。
望着眼前的学生,朱祥兆叹叹气。
“可还有人记得,鹅湖之会?”
他纵观弟子,可没一个人回答。
对方也在寻思。
程朱理学,有这么一个典故?
没听说过啊。
忽然,角落里一个弟子举手说道。
“老师,可是朱子和陆九渊,在鹅湖的辩论?”
众人闻言,这才稍微想起一点。
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朱祥兆也没有表现什么失望,平和地说道。
“不错,正是陆九渊。
此人才是心学的最早提出者。”
众弟子不解地问道。
“老师,为何我等在典籍。
未曾看到过心学二字?”
朱祥兆解释道。
“那个时候的陆九渊,虽然提出了心学。
但相对粗浅,可以说不值一提。
所以典籍中,并未记载这一学说。”
如此,众人才恍然大悟。
顿了顿,朱祥兆才继续说道。
“直到个月,老夫再次听闻了心学出世。
老夫很是好奇,沉淀数百年的心学。
如今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心学虽然在翰林院传播,可传到山東的。
不过是只言片语。
只有心即理也,无善无恶等。
可朱祥兆听了,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来一趟。
看看朱柏,到底有几分学问。
到底将心学发展到了如何地步?
“原来如此,心学居然还有这么一番由来。”
有弟子感慨道。
“数百年后,理学和心学的再一次辩论。
如此,可传为一段佳话。
可惜,对方太小了。”
众弟子闻言,皆是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