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龙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他感觉到兰斯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烫,只是在黑暗里,他并不能清楚地看到兰斯身上的颜色。
虽然作为一匹马,在黑暗里的感光程度还可以,但依旧分辨不清楚颜色。
但他知道,兰斯身上现在一定比以往的时候看起来更红。
淡金色的毛发肯定全部被血管溢出的红覆盖了。
他感觉兰斯的腿抖地厉害,细微的哭声传来,他的两条前腿突然溜下了马槽,他整个马身突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狄龙不得不停止标记行为,兰斯在哭,小声地呜咽着,好像连哭都带着让他无法淡定的旖旎。
狄龙赶紧去找到兰斯脖颈上的腺体,咬了上去。
叶臻哭地很难受,他感觉身体里要被一把火烧没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连叫狄龙都没有力气。
他知道狄龙是好心想救他,可是太疼了,身体和疼痛的双重折磨,让他实在受不住。
他想着,他要死了吧,结合热期太难受了,他不要当马了,死了算了吧。
狄龙压根没法给他标记,太痛苦了。
正哭着,狄龙突然咬住了他的脖颈,他感觉发痒的一处,被他咬在嘴里,好像有什么清清凉凉的东西,正在从狄龙咬住的地方渗入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狄龙咬他的力度很大,但他并不觉得多疼,反而从中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缓解和舒服。
和昨天一样,狄龙又给他做了临时标记吧。
叶臻趴在地上,鼻子里还在抽泣,他委屈地不想说话。
直到狄龙给他做完标记,放开他的脖颈,蹭他的吻部,叶臻才像是又活了过来。
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对不起,狄龙,我不是故意的。”
狄龙的声音在黑暗里沉稳冷静:“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叶臻还在落泪:“我不要做马了,太痛苦了。”
狄龙安抚他:“人也是一样的,不管什么类别,都有结合热期,只是人类比较方便一点,我们不太方便而已,放心吧兰斯,我不会让你有事。”
叶臻的心被狄龙安抚到了,他边哭边问:“狄龙你也有这样的时候么?”
狄龙回答地肯定:“有啊,只是我常年被主人打抑制剂,所以才挺了过来。”
叶臻又开始委屈了:“可我不想打针,打针多疼啊。”
狄龙问:“打针疼,还是被标记疼?既然我无法给你标记,你就只能打抑制剂,打一个星期就好了。”
听到要打一个星期的针,叶臻又崩溃了:“怎么还要打那么久啊?好痛。”
狄龙也卧在了他旁边:“就算我要给你标记,我也得给你标记一个星期,痛苦都是一样的,你选哪个?”
叶臻不说话了,低着头,委屈地回头抵在狄龙强有力的脖颈上。
“当个动物都这么难,我以为我这辈子可以享受一下安逸了,谁知道比当人还痛苦。”
狄龙问:“你还当过人?”
叶臻抽泣着回答:“当然。”
狄龙嗅着他脖颈上腺体释放出的花香味,感觉依旧在蠢蠢欲动,但他不敢再进行了,兰斯哭地止不住了。
他也知道肯定很痛,但毫无办法。
看来这项工作时进行不下去了,兰斯娇弱地令马发指。
他等了一会儿,又咬了兰斯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兰斯仰起了头,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轻呼,这惹得狄龙心头一动,身心都喧嚣。
“兰斯。”
“怎么了,狄龙?”
“没事,好点了吗?”
“嗯嗯,好点了。”
“但也维持不了多久,大概明天晚上你还会这样。”
叶臻又要哭了。
“怎么这么难啊?”
“没关系,我会一直帮你,直到你度过结合热期。”
叶臻真的被感动到了,不断地在狄龙强有力的脖颈上蹭,示好。
把自己的花香味都染在了狄龙的身上,狄龙低首回应他,用吻部触碰他的吻部,伸出舌舔舐一下他的嘴唇。
叶臻压根没感觉到,还很热情地回应了狄龙的触碰,抬起头来让狄龙蹭地更容易点。
狄龙太好了,叶臻心想,他千万不能失去狄龙这个朋友。
狄龙咬了他的嘴,又咬他的耳朵,他轻轻地摆了摆耳朵,感觉身体里的痛苦慢慢地缓解了。
他乖巧地靠在狄龙的脖颈上,感觉着狄龙的动作,狄龙在他的两只耳朵上来回地咬,叶臻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就乖巧地受着。
狄龙咬地并不疼,但伴随着他的动作,叶臻只觉得耳朵发痒。
他想着,肯定也是标记的一个步骤吧,狄龙为了他,真的是辛苦了。
就这样,叶臻又忍受了一个晚上。
当马棚外的光照进来时,狄龙才看清了他的样子。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兰斯身上的红格外地旖旎,还没有退下去,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漂亮的淡金色毛发都要被他血管里溢出的红色覆盖了,整个马身都是一种深一些的金粉色。
狄龙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兰斯娇是娇了点,但真的太漂亮了。
他都佩服自己,竟然忍住了,要是换成任何一匹名马,兰斯大概前天晚上就被糟蹋了。
是匹公马都忍不住好吧。
狄龙暗自喟叹,他还是太有点在意这个小家伙了,听到他哭,他的心就软了,所有的躁动都能忍住。
兰斯趴在地上无精打采,当仆人前来给他添加草料的时候,见他依旧没有起来的样子,就被吓到了。
赶紧去把巴蒂尔叫来,巴蒂尔跑来的时候,还在穿衣服。
看到兰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可吓坏了巴蒂尔。
“哦,我的兰斯,你又怎么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匆忙进了马棚,去检查兰斯的身体,只见兰斯身上的血管都要溢出毛发似的,明显有问题。
狄龙凑到马棚边去吃草,心想着,巴蒂尔算是要发现兰斯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