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贾诩的恐怖之处,对于人心的细微把控,看似一个小小的细节,却暗藏玄机。
张绣走,张济留。
再借伍刁之手杀张济,李傕便可顺势招揽张绣,吞并张济的兵马,正是一石二鸟之计。
只是可惜了张济,他和麾下几十名亲兵很快被蜂拥而来的铁骑淹没。
——
李利正在营帐里和贾诩下棋,耳边不断传来喊杀声,让他如坐针毡,于是忍不住再次问出同一个问题。
“文和先生,我们当真什么都不做吗?”
他已经问了十几次了。。。
按照他们的计划,郭汜与张济多半已经踏进鬼门关,如此一来大军必乱,如何阻挡来势汹汹的樊稠军?
贾诩淡然一笑,道:“将军真应该多和主公学学,越是面对乱局越应该保持镇定,唯有冷静的大脑才能助你脱离困境。”
他忽然有些怀念和李傕下棋的日子了,那时两人各有想法,可以相互补足,最终定下完善的计划。
再看李利,不想着如何破局,面对一点困难便已经心乱如麻,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李利无言,两个人说的是同样的话,他该听谁的?
这份心机他还真是学不会。。。
啪!
贾诩落子。
“将军输了,去吧!”
“请军师示下。”
李利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听话,虽然不懂得谋划,却是计划的合格实行者。
“将军只需拖住伍刁,给主公创造战机。”
“末将领命!”
——
郭汜最终还是死了,身上的伤势让他发挥不出一成实力,最后被伍刁一剑砍下头颅。
另一边的张济也好不到哪里去,作为失去了战马的将军,他只能在战争的泥潭里苦苦挣扎。
如果他是吕布,倒也能夺马突围,奈何不是人人都是天下第一。
身上的伤势随着时间逐渐增多,张济的精力也在一点点流逝。
可是直到此刻,他也没想明白是谁要杀他。
郭汜?
樊稠正在虎视眈眈,他没理由再惹来一个敌人。
可惜他永远也无法知道答案了……面对一波接着一波涌来的士兵,他最终一步步踏进鬼门关。
……
“今夜之后,我便是关中的主人。”
樊稠骑在战马上,注视着麾下战骑从各个方向突破敌营,脸上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郭汜想必已死,否则战局不会这般顺利。
便在此时,一名士兵策马赶来。
“报……启禀将军,后方发现大军。”
“可是打着韩字旗?”
樊稠下意识认为这是韩遂的军队到了,因为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是,是车骑将军的旗号。”
“李傕?”
樊稠脸色大变,倒不是他畏惧李傕,而是对方的突然出现让他始料未及。
他不是应该在长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