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剑幽山的九大剑派排名第一的,当属以掌门郁满堂为首的丈剑门,而这第二大剑派自然非清风派莫属了。按理说,两大门派算是竞争关系,尤其是在每五年一次的剑修门人招收和十年一次的剑派排名时。而凤岚,作为清风派掌门凤献琏的第四个儿子,竟然和郁满堂成了朋友?嗯,严格的说起来,是酒友。
“行了,今儿咱们也算尽兴,鹏先生、付公子,各位咱们改日再聚?”。凤岚起身行礼送客。
将客人送走后,凤岚转回包间,帅气的撩起衣摆,临桌坐下。侧头看着第N次趴在桌上的郁满堂,摇摇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凡剑修大都好酒,像郁满堂这样,年仅二十四岁就坐上第一大剑派掌门之位的人,不仅外形风流倜傥,人品贵重,那剑术造诣更是让多少人望尘莫及啊!可唯独说到喝酒这事儿......
“我说郁掌门,别装了,人都送走了,你装给谁看呢?”说罢,抬手又给自己斟满一杯菊花酿,闻着酒香,慢慢饮尽。
郁满堂闻言,缓缓直起身子,眼中清明,哪有一丝醉意?伸手为自己斟上一杯清茶道:“这不是还有你么?”
凤岚一听,一掌拍在桌子上,义愤填膺的道:“郁满堂,你跟我有什么好装的?哼,我、我当年就是属于好奇心害死猫的那只猫!”
郁满堂也不搭腔,只是嘴角上翘,低头吹着杯中氤氲间漂浮着的几片茶叶。
尤记当年,郁满堂还不是掌门,却因剑艺卓绝备受关注,常被人邀约酒局。虽然郁满堂自称酒量极差,很少应约,却在少数几次应约的酒局上,每每都能喝倒一片后全身而退。
嗜酒如命的凤岚听闻,只道他故作谦虚,其实他酒量过人,便起了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心。并且更好奇郁满堂和自己到底谁更能喝,于是便想尽办法约酒于他。奈何郁满堂就是不跟他喝酒,美其名曰:“两派立场不同,不宜过从甚密。”
于是乎,凤岚拿出了男子追姑娘的架势,各种套近乎,各种送礼,各种拉关系......就这样过了三个多月,几乎是形影不离,为此,凤岚差点被他爹打断腿。
终于某天,在凤岚的不懈努力和精心设计下,约了三五好友一起吃饭喝上了酒。然而,郁满堂却说:“要喝酒也行,但是如果我赢了,以后凡有酒局凤贤弟都要作陪代酒,如何?”
凤岚一听,自然高兴,当下应允:“只要郁兄把我喝趴下,以后郁兄的酒,我都代劳了。”并由在场之人作证,决不食言。于是乎,盲目自信的凤岚便一手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满堂,你说你酒量那么好,为什么就不爱喝酒呢?”凤岚是很惆怅啊,要是自己有这酒量,那可就.....嘿嘿嘿。
“凤岚你喜欢饮酒,而我偏爱美食,我们这叫各取所需。”说罢,含笑呷一口茶。嗯,这大鱼大肉过后就该喝点清茶,既解腻,又清口,一种满足感瞬间充盈全身。
凤岚心塞啊,自己爱喝酒是没错,可是、可是、可是给人当酒托就另当别论了,那真是痛并快乐着啊!那又能怪谁?谁让自己输了呢?也只能一声叹息认命罢了。
“对了,你今天说遇见个狐狸精是怎么回事啊?”凤岚凑近,一脸八卦道。
郁满堂闻言,端茶的手一顿,放下杯子,微微侧身,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淡淡道:“嗯,刚好,你帮我查查,这天食居的,嗯,洗碗娘。有一双狐狸眼儿的那个,到底什么来头。”
噗!凤岚一口酒喷出去:“洗,洗碗娘?”
“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郁满堂嫌弃的撇他一眼,干脆站起身,离得更远一点。
“郁满堂,你口味很重啊,洗碗娘是能有多美?还劳烦你郁大掌门劳师动众让我去查?”凤岚着衣袖擦拭着嘴角,像盯怪物似的瞥了某男一眼,总不会是豆腐西施吧?凤岚出神的想象着一个翩跹窈窕的美人儿,一身朴实无华的装束,蹲在地上洗碗的画面,可再怎么也想不出美感来啊?
郁满堂眼瞅着凤岚一会儿神往,一会儿皱眉,忍不住说道:“让你查,你查便是,我先走一步。”说完便放下手中留有余温的空茶杯,一个跃身,踩着窗棂,施展轻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