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柿子的问题，余凡微微一怔。

热芭今晚一直聊起他，还问到关于他的问题。

对于这点，余凡是暗自欣喜的。

说明热芭潜意识里很在意他。

但他马也想到，自己这位干女儿冰雪聪明，应该有她自己的主张，可她却在问余凡的态度。

似乎是在试探他。

一个不够恰当的比喻：就像是在确认她和热芭在余凡心里，孰轻孰重一样。

余凡知道，很多小孩子都热衷于这样的试探。

但小柿子的这种试探，更隐蔽，不着痕迹。

你甚至很难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高兴或是失望，但这，却让余凡莫名地心疼。

余凡蹲在小柿子面前，认真回答她：“你想聊什么，聊多少，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真的吗？”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小柿子。”余凡笑道。

余凡给予小柿子物质的帮助，且这种帮助，并不凌驾于某种控制之。

小柿子张了张小嘴，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已经得到她的答案了。

“谢谢爸爸。”

“为什么谢我？”

“我很怕你说，让我在她面前给你美言几句，那样我会很苦恼的。”小柿子人小鬼大道。

“为什么？”余凡依然惊讶。

每次和小柿子聊天，都有他意料之外的收获。

只见小柿子义正言辞地说道：“因为我觉得，连爸爸的好都发现不了，还需要别人从旁提醒的女人，不配当爸爸的女朋友。”

余凡被逗笑了。

伸手刮了下小柿子的鼻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聪明啊？”

小丫头脸立时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好了，快去睡吧。”

“爸爸晚安。”小柿子乖巧道。

可余凡走到门口，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折了回来。

他刚才纠结了半天，决定还是要了解一下。

“怎么了爸爸？”

“小柿子，衣服下面，爸爸能看一下吗？”余凡想看看小柿子被虐待的痕迹。

虽然那一定会让他难受，但作为监护人的他，想知道。

可小柿子却紧紧攥着衣摆，后退了两步。

她不想让余凡看到那些丑陋的痕迹。

“小柿子…”

“爸爸，你别过来。”

余凡抱住了小柿子，只是温柔地用臂弯笼罩住女孩儿幼小的身躯。

见余凡没有执着于要看那些疤痕，小柿子紧绷的小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爸爸。”

“也不是你的错，”余凡柔声对女孩儿说道，“我只是心疼你。”

……

第二天一早，热芭来到余凡家。

早餐已经出锅，小柿子坐在餐厅里，抱着碗等待开饭。

“早啊，小柿子~”

热芭孜孜不倦地和小柿子打招呼，不出意料地被无视。

余凡把两盘煎蛋三明治分别放在小柿子、热芭的面前。

自己对面着热芭，在小柿子旁边坐下来。

“明天就要解封了，你也要恢复工作了吧？”余凡跟热芭闲聊道。

“是啊，”热芭叹息一声，脸流露出既感慨又期待的笑容，“马就要和我的偶像一起录歌了，再过几天进剧组，立刻就忙碌起来了呢。”

余凡笑了笑，没说什么。

“再过几天，可能…就没法帮你照顾小柿子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啊？”热芭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看了看小柿子，又看了看余凡。

“没关系，在过几天，福……那边也解封了，会有人照顾小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