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纸条无异于是一道惊雷,炸开在每个人心上。
刑部侍郎怒道:“毛头小贼,真以为我大萧没人了,居然敢挑衅我们。”
“李侍郎不要火气这么大嘛!”
“感觉这人就在我们身边呢!”有官员如是说。
李侍郎斥道:“你不要瞎说,我们身边怎么可能……”
景皓千伸手从乔双泽手中夺过那张纸条,道:“区区一张纸,不必如此惊慌。”
他仔细凝视着那几行字,目带寒霜,随即瞧向乔双泽,带着打量的意味。
乔双泽立马道:“肯定不是我!”
“嗯。”景皓千点点头,声音淡淡,“不是你。”
乔双泽略微震惊,景皓千居然相信他了,若换成之前自己还被当成嫌犯那会儿,怕是嘴皮子都要磨破。
“殿下。”徐凉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月琴也死了,我们没有线索了。”
景萧容的声音插进来:“不是还有章齐吗,去找他啊!”
章齐正是被景皓千打入狱牢的大理寺少卿。
景皓千摇头:“他不会说的。”
景萧容嗤声,扬声道:“那就是你没用对方法,要我说,把他夫人绑起来威胁他不就成了。”
徐凉不屑道:“也就四皇子你才会想出这般阴险的办法。”
景萧容一笑:“过奖过奖。”
徐凉:“……”再好看的脸也阻挡不住他想揍他的心。
景皓千骤然道:“去查一下章齐家里人。”
乔双泽具是脸色一变,“殿下,难道您怀疑……”
景萧容瞧着他们,“哦?难不成本殿下还给你们提供了思路。”
徐凉看着他,“哼”了一声。
这人真是给他一点阳光他就灿烂,总是想突出自己的存在。
刑部尚书连忙派了两名徒隶出去。
“等等。”景皓千朝外面走,“本王亲自去。”
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扭头看着乔双泽,“不走吗?”
“哦哦。”乔双泽蓦地反应过来,跟了过去。
刑部尚书赶忙朝那两名徒隶挥手急道:“愣着干嘛,跟上去。”
景皓千放小了步子缓慢走着。
乔双泽杵着拐棍走到他身侧,“殿下,您是不是怀疑凶手拿章少卿的家人威胁他?”
“只是猜测,还不能妄下定论。”景皓千侧首,视线下移刚好瞧见他扑朔纤长的睫毛,像两只翩然起飞的蝴蝶。
徐凉追了上来,扭头看见景萧容也跟来了,霎时不悦:“四皇子不回宫跟着我们做什么?”
景萧容从容道:“没跟着你们,只是恰巧我也要走这条路罢了。”
徐凉道:“劝四殿下还是不要去了,牢里面躺着那个……”
“徐凉!”景萧容愤懑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徐凉见他眼眶微微泛红,瞬间闭上了嘴。
他们拌两句嘴这点时间乔双泽和景皓千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乔双泽道:“他们又吵起来了。”
“不用管他们。”
——
章府。
章秦氏听小厮来报说有人找她,来人自称是姓景。
放眼整个大萧,普天之下除了皇家还有谁敢用这个姓,连忙让小厮将人请进来,并吩咐婢女去沏茶。
景皓千刚走进大厅章秦氏就跪下行礼,“臣妇拜见殿下。”
“免礼。”
“谢殿下。”
乔双泽腿有些不舒服,许是早上起床那下过猛扯到了,一路上难受得紧,现在看到椅子就想上去坐着,但是景皓千还站着,他这般行为毫无尊卑可言。
景皓千陡然说:“过去坐吧!”
乔双泽确定他是看着自己说的,尽管有些讶异,还是过去坐着了,“多谢殿下。”
章秦氏随即请景皓千上座,但是他走到乔双泽身旁的一个位置坐下,“不必分什么尊卑有序,本王今日来是想问你们一些事。”
“殿下请说。”
景皓千道:“章少卿此前可有异常之处?”
“殿下是指?”
“大概是十天前。”
章秦氏想了想,说:“夫君那几日的确是有些异常,每日早出晚归,回来了眉间总是挂着忧愁,时常抱着臣妇和孩子,嘴里呢喃一些听不清的话。”
乔双泽问:“他可有对你们提及过什么?”
章秦氏摇头,道:“夫君除了行为异常,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这时景萧容走了进来,身后是沉着脸的徐凉。他说:“那你们可有遇到过什么危险的事?或者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