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有姓,可统计到的,战死的英雄,有二十万人……
这还不算失踪和归来之后,因为伤病而死的……
林夕不知道,那二十多万战死的先烈,有多少会化作鬼魂,漂泊在异国他乡,至今无法回家。
他们如果能看到,现如今的临江仙市,是不是会略感欣慰……
而现在,江那头的前线呢。
又有多少大夏军人,做着和几十年前的先烈一样的事。
保家卫国……
他们在前线吃雪,国境线内的同胞,就能吃点热乎的,想吃什么吃什么,甚至可以亲朋好友撸个串,烫个火锅。
他们在前线,守在堡垒里,国境线内的同胞,就可以吹吹晚风,情侣们可以牵个手手,情到浓时,还能嘴儿一个……
这片土地,总被一群勇敢的人保护着。
而就在林夕想着这些的时候。
一旁的央台记者,叶雨桐忽然给林夕递过去一块巧克力。
“那个……我看你之前,坐火车的时候,也没有吃东西,我怕你饿到。”
“吃晚饭估计还要等一段时间……”
“咱们现在,需要先去曳落广场找我的同事们汇合,在那里有取景拍摄任务,听说,还能采访到当年的老兵。”
林夕的眼神猛然一亮……
“曳落广场???”
“和曳落江很的那个!”
正在开车的王大哥,通过后视镜望了林夕一眼,他咧嘴笑了一下。
“没错……很近!”
“曳落广场距离曳落江就三公里。”
“很多老人,喜欢傍晚,在那里散步,你随便拉过来一个老人,没准就是当年曾经跨越过那条江,在凛寒国英勇杀敌的老兵。”
林夕瞪大了眼睛。
“真的吗?”
王英勇笑了笑……
“反正我小时候是挺多的……”
“我的二姨父,就是曾经跨越过曳落江的老兵。而且落下了残疾。”
“他本来是天府州人,但是战争结束后,没回老家,而是留在了这里,后来成了居委会主任。我的童年时光,很多时候都在姨父家。姨父有国家配发的手摇式三轮车,我小时候经常坐在前面踏板。”
“我姨父两只脚都残缺了,记得其中一只脚脚掌没有了,估计和冻伤有关,穿着特制的皮鞋,拄着拐杖。不过多亏有三轮车,所以他能去很远的地方,去城里回来时,还会给我拿好吃的!”
“我姨父说,他最开始时是被抓壮丁参的军。后来才加入的新大夏的部队……驰援凛寒国的时候,他两次进入曳落江对岸。”
“第一次去了没多久平安回来了,第二次过去,负伤了,被对方飞机的机关枪击中,在雪地里躺了一天,被救回来,居然没死。我们都说他命大!”
“他本来有机会回天府州,但是他没有走……他说万一那些毛子卷土重来,在临江仙,他可以第一时间再冲战场……跨过那条江!当年许多退下来的老兵都是这么想的,他们都定居在了临江仙……”
“给他们一块板砖,他们都敢冲过去再浪一圈!”
“我姨夫啊,到了八十几岁,牙口都不错,爱喝酒。但我从来没有听到他对于自己负伤的事有过抱怨,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情绪低落,他甚至不太主动提及自己身的伤疤。”
“那时候,他两道寿眉,红光满面,说话声音贼洪亮。但是其实我知道伤痛每天折磨着他,他的残肢伤口有时还会发炎,每次穿鞋他会用布条先小心包好,小时候有点怕和他睡在一起,就怕看见他的一双脚。”
“但是印象中他从没对我说过疼痛。作为居委会主任,他很多时候忙这忙那,办事公道,给街坊邻居排忧解难,也许他心中也有遗憾只是没说吧。他和二姨其实没有生育。大姨生了六个,过继给他们一儿一女,养大成人。”
“几年前,我姨父也走了,埋在临江,楚河陵园,他的许多老战友都埋在那里……”
“据说,现如今的前线,许多和尸鬼作战,战死的新兵,也会埋葬在那里!”
“新一代,老一代,两代都是英灵!!!”
“我记得,曳落广场前面,还有一块大石头,面写着一首诗,写的什么来着……”
而就在这时,坐在后座的林夕,忽然抬起头,声音低哑的开口。
“乘夜跨江百万军,陈仓暗渡不停奔。晚冬白雪月光战,早现红霞日隐身。血染山头尸遍野,硝烟地面多亡魂。三年阵成浮土,二百合坟遗后人……”
“曳落江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天下青山皆一样。但最好闻,应是门前桂花香!”
(跪求鲜花,评分票,没有数据,真的心很慌,今天还会有一章的,这几章写的有点慢,不太好写,跪求各位大大数据鼓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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