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时威边扶着眼镜,边扫视着屋子。
很快,他的目光落到叶秋身上。
“根据我多年探案经验,那个陌生男子,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嗯,队长说的有道理。”
“嗯,队长果然英明神武。”
两跟班小弟配合的拍起了队长的马屁。
“那你两还愣着干嘛,去把他抓过来呀。”武时威朝着阿虎屁股上踢过一脚,命令道。
叶秋此刻还躺在床上敷米。
他并不知道,人在家中躺,锅从天上降。
不等他做何反应,阿虎和阿豹便强行把他拉扯起来,一人一边,分扣住他的左右肩膀。
“你们这是要干啥?”文才上前阻拦道。
“衙门办案,识相的就老实点,不然把你也逮了。”
“办啥案?我特么是良好市民。”叶秋挣扎着说道。
武时威目光一扫,指了指叶秋:“现在同福客栈有人被杀死了,根据可靠线报,你的嫌弃最大。”
“卧槽,你不要冤枉好人。”
武时威又一声冷笑:“以我的经验,每一个凶手被怀疑杀人时都是这样说的。”
“那你可有证据?”
“要是有证据我还会跟你在这废话,我现在只是怀疑,对任何有嫌疑的人我都有权拿他回去协助调查的。”
“什么玩意?我一直都在义庄,怎么杀人。”叶秋继续抗议道,同时他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可奈何尸毒未清,全身乏力。
“对,我可以作证,我和他一直都在义庄。”
武时威一听,冷眼看向文才,道:“是么,那你们两个肯定是同流合污,我得把你一起抓了。”
“我,我没有同流合污。”文才慌忙解释道。
“那你还帮他作证么?”
“你,你分明是公报私仇。”文才有些怂,边说边后退,始终与武时威保持些距离。
正在这个时候,秋生也回到了义庄。
他深知武时威脑子不大,脾气大,于是快步走到叶秋身边,说道:“兄台,你放心,我师父会证明你是清白的。”
“秋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文才凑了过来,小声问道。
“客栈发生命案了,然后这蠢货......哦,然后这队长晓得咱们昨夜出城了,硬是说生面孔的就是凶手。”
武时威正竖起耳朵旁听,当听到秋生如此称呼自己时,提嗓喝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说,队长阿威探案如神。”
“哼,谅你也不敢瞎说。好了,别再磨磨唧唧的,押回衙门。”
此刻的叶秋,透过秋生的传话,也大致了解到事情是始末。
“算了,在这干耗也没啥效果。”
“关键时刻得靠九叔。”
他心念道,放弃了挣扎。
毕竟武时威的性格,叶秋在各类小说中都有了解到过。
“我们呢,怎么办?”文才问道。
“师父还在客栈里,要不咱兵分两路,你随他去衙门,我去喊师父。”
“能不能,咱两换一下。”文才顾虑地说道,他深怕那武时威一上头,把自己也扣了。
“那也好。”秋生权衡了下,妥协道。
对比起诡异客栈,衙门或许还真是安全得多。
而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武时威,俨然一副功成身退的姿态,“嘿嘿,可别让我逮到你们真和这事有关联。”
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两个拳头也握的“格格”作响。
......
时间流逝,夜色笼罩着同福客栈。
三楼,最角落,丁字三号房。
这是间染满尸血的房间,九叔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又一次回到这里。
“莫非真是因果循环,避之不过?”
他呐呐自语着,不愿多做回忆,可偏偏回忆又追着他。
“当初就应该坚持把这屋子推倒重建的。”
正所谓,天地万物,有幸亦有邪。
要知道,此间处在三楼的尾房,因特殊的地址位置,竟可滋生入住之人心中的邪念。
当然,这也是九叔后来驱魔的时候才发现的。
时至今日,九叔仍然记得,惨死在此的人怨念之深,让其超度七七四十九天都不曾成功。
最后强行以天雷镇压,让其落得个永不超生的局面。
“明明千叮万嘱佟掌柜,此屋不给在投入使用。”
“偏偏不听,哎,实在是劫数。”
九叔用柳叶开起天眼,但见他左手八卦镜,右手铜钱剑,缓步朝客房靠了过去。
安静的屋里突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锯什么东西。
房门没有关严,留有一道门缝。
远远撇去,好似漆黑的房内有个鬼祟的身影,正在用一双恐怖的眼睛,透过门缝,偷窥着门外的动静。
九叔神色紧张,腿部更是肌肉绷紧,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房门推开。
与记忆中满是尸山血海,断手断脚的画面不同,此刻的屋内,漆黑一片。
这是间没有窗户的房子。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浓烈的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