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对的时间节点比我的规划早了一点,所以,现在,你死了。”
欧文眼睛死死盯住了范宁,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任何音节,终于全身一绷一松,头颅歪垂,再无声息。
百分纯的“烛”相耀质灵液遍地流淌。
天上淅淅沥沥下着金色的灵感雨丝,空气中隐约还有合唱的圣咏之声环绕。
这处战斗场地的原有相位秘氛残留,已经彻底被拗转取代,就算是用占卜、回溯或通灵的手段,得出的也是完全偏离事实的信息!
范宁原地站立,感受着空气中浓郁的“烛”相秘氛,灵性持续受着恢复和滋润。
约是过了一分钟,快消耗见底的疲惫灵感,就已经恢复过半了。
“范宁先生!”
“范宁先生,您没事吧?”
“人员绝大多数都已经疏离到另一端了!只是隔壁那幢客房有几个因为秘仪干扰迷了路的乐手”
再过一分钟,瓦尔特终于领着游轮上的几位有知者、以及更多的安保人员,来到了这处屋顶的战斗现场。
“糟了,那儿好像毁得有点厉害。”
一位安保人员手中提的造型笨重的无线电对讲机,持续发出着其他场所救援人员的嘈杂声音。
“两位弦乐组的女乐手还有一位谱务.”
“没事,没事!就是受了伤!”“快快快!!”
范宁刚才这两分钟,心中一直在思索着一些问题,此刻身边一大堆各种人赶了过来,有自己团里的乐手,也有游轮上本来的工作人员.
成分其实有些复杂。
他原本准备神色如常地发号施令,要其他人处理现场的处理现场,排查房屋消防隐患的去排查隐患,更多的人再去仔细找找看有没有受害者或伤者.自己再去看看那些呈奇怪死状的邃晓者手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但突然心里感到不妥!
这起事件,这个节骨眼上.
接下来可能的一系列影响或走向?
范宁忽然改变了注意,整个人沉默了下去。
甚至脸色变得灰黑,身子似乎都隐隐站得不是那么直了。
“卡洛恩?你还好吗,你是不是受伤了?你还好吗?”
下一刻人群被拨开,穿着白色长裙的希兰冲了过来。
她看到范宁还能站着,大抵上还是松了口气,但是脸蛋仍然发白,眼里全是浓浓的担忧之色。
“卡洛恩你是不是受伤了?哪里受伤了?能说话吗?你精神状态感觉还好吧?”
少女抓起他的一只手臂,继续重复追问。
“砰。”
在后方众人的一阵惊呼中,范宁的头直接靠到了希兰肩膀上。
他双膝一个蜷曲,脚底踉踉跄跄,整个人的重量直接像个挂件一样挂到了少女身上!
“呀!小心.”希兰差点被他压得坐在了地上,左脚往后撑住,提了口气,把自己整个身体的承重挪得更平衡了点。
后面有两个是有知者的乐团乐手赶紧跑过来帮忙。
范宁口鼻开始渗出丝丝殷红的鲜血,在希兰肩膀上艰难开口,随后眼睛闭了过去。
“快不行了,扶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