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碰!”
王闰之显得手忙脚乱。一直以来,她自认为自己虽然没有堂姐王弗聪慧,但也不是一个笨人,手脚还是特别麻利的,可这会儿,官人他们都已经适应了,用一只手摸牌打牌,动作变得很娴熟,只有自己,还需要用两只手,似乎这样还忙不过来:“难道是年纪大了?手脚笨了?”虽然苏轼明显比她大了许多,但她自不会与官人相比。
“八万!”
“六条!”
“三万!”
“七禀!”
“哈哈----我胡了,自摸!”
苏轼笑得特别敞亮,把隐身在房梁上的郭栋稍显惊下来。郭栋隐身在苏家,发现这几天,他们一家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牌,日子过得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要多乐呵就有多乐呵,而他,却只能在此做梁上君子,他真是羡慕啊!
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都在上面看了几天了,我就不相信你心里不痒痒,不想动手玩几下-------下来吧!”苏重昂着头对上面的人影子笑了笑:“每天穿一身黑衣,也不嫌瘆得慌!”
下来就下来!
既然被发现了,再掩耳盗铃的隐着,就没意思了。
郭栋一个纵身,轻飘飘的就从上面飘落下来,满脸讪讪的笑:“拜见苏相!”
“呵呵-----这里没有苏相,只有一个闲着没事的老头子-----真是难为你了!来,陪老头玩几圈,等玩得纯熟了,出去赢点小钱。”
苏重麻利的站了一来,把位置让给了郭栋,并兀自在一边感慨:老爹当真是老爹,他还没有来得及宣讲怎么用麻将来赌博呢!毕竟,一家人嘛,且都是新手,唯有他这个老手,即便是赢了他们的钱,一点乐呵的感觉都没有。他还准备等过一天或是两天,就开启赌博模式,输赢无所谓,关键是要有个彩头,才更吸引人。
郭栋早就心痒痒了,可是职责所在,他也不敢冒冒然现身。这时,一坐下来,立马就投入了战斗。
当然,也是王朝云此时没有参与进来,这家里大小事那么多,不可能全丢给一个大肚婆照应。
苏过现在反正还在疗养期,一应公事下面的人熟悉后,也不多前来打扰、报备,除非有特别重要,需要拿决策的事情。苏重现在也懒得积极地去代理了。原本,他去代理,就是毛遂自荐的,也是因为初时太过混乱,如果现在还去,或许让那些朝廷调派过来的通判、同知不高兴。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你以为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