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陆言闻言稍稍一愣，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两个词他突然有点儿想笑。

“要不然生命或者死亡？”赵清池看到路演的模样，生了几分调戏的欲望：“或者热情与冷漠？”

“别...”陆言连忙出言打住：“这事情看来还需要自己琢磨。”

“也不知你如何修行的，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赵清池摇摇头，道：“白瞎了你气海中的两颗星辰。”

陆言沉默了，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破天象需要如此复杂的么？

他一开始以为只要不停积蓄力量，自然会水到渠成。

若不是他气海之中的真元已经爆满也不见突破，他也不会想起来问一问这个天象该怎么合。

结果让表姐好一阵嘲笑。

而且明悟自身这件事情，纵然是武道圣心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要全凭自己悟性。

“那什么是又是晓阴阳呢？”陆言绝对提前问清楚，别以后在出什么幺蛾子，反正已经被表姐嘲笑过了，他脸皮厚一些，不介意表姐在嘲笑几分钟。

“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包括你本身。”赵清池指了指自己：“比如我，一开始习惯等待，喜欢清静，但是我真正踏出那一步，主动去寻找，接受世间喧闹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到了阴阳镜。”

“就这样简单？”

“前提是真元是否蓄满了气海。”赵清池耸耸肩道：“这些年，我还是第一个见到破了先天不知道如何修行的，你也真是怪...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你突破先天时候就应该已经知道的东西么？”

“也就说，表姐突破到先天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自己合天象与晓阴阳时应该怎么做？”陆言惊讶问道。

“大家不都是如此么？”赵清池对于陆言的问题感到十分怪异：“没有感觉的，自然是那些没有希望破境之人...”

说道这里，赵清池皱着眉头看向了陆言，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当真一点儿感悟也没有？”

“当真是没有。”陆言干脆盘坐在了城头。

对于这一点，陆言自然知道苦恼是没有用的，但他又不是圣人，难免生出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起身重重的踢了城墙一脚，说道：“去他妈的。”

虽然对于以后的破境毫无办法，但是却隐隐痛快了几分，得意的笑了起来。

“神经病。”赵清池仗着自己是陆言亲表姐，一巴掌扇在陆言后脑上上，指着被他踹了一个坑的城墙垛子，怒斥：“修好了它！”

然后转身离去。

平心静气之后，陆言决定尝试着调动一下自己气海真元。

大江大河滔滔不绝，奔流不息。

竟然让陆言硬生生的扭转了乾坤，混在了一起。

两个相看两厌的星辰，似乎感受到了来自陆言本身的意志，主动撒下了光辉。

“嗯？”

陆言眨眨眼，停下了刚才的动作。

尝试着调动太阳星的力量，指尖放出了灼热。

又试着拨撩了一下太阴星，同样的至阴之气也酝酿其中，手指略微有些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