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相触,似是怕霍即感受不到真实,他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些,按着霍即的手指在眼尾上轻碾了一圈。
霍即能看到白勉脸颊上细软微小的绒毛,每一寸肌肤细碎的纹理。
白勉微抬着头看他,明明只是这样按了两下,眼尾竟已经开始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很快就连累到下眼睑位置,在他天生惑人的眼睛周围勾出一片比残阳落霞还要美的光景。
莫名地,白勉这番模样,让霍即竟邪恶地臆到动物之间求偶求.欢的场景。
见他一直发愣,白勉神色无辜地眨巴着眼睛,语调里带着几分调皮:“嗯?哥哥,感觉到了吗?”
霍即指尖突然像触了火焰似的,滚烫又灼烈却僵住般迟迟收不回来。
如果不是自持力足够坚韧,霍即真想粗暴地掐住白勉的下巴,对他做些逾距又过分的事,在这个坏家伙身上留下惩罚的痕迹。
“是”
霍即嗓子干涩,本就低沉的声音差点哑得没发出声来,他本来是想调侃句是天生丽“痣”的,可同时白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哎——”
白勉突然拉开他的手:“哦忘了刚给你擦过药,碘伏没染我脸上吧?”
指尖突然顿空,霍即心里浮空起的那些心思也突然落了空。
他眸光轻闪,低声道:“……没有。”
“那就好。”白勉又若无其事地拿出创可贴给他贴上,“不要沾水,我没贴太紧,明天伤口完全闭合就不用贴了。”
“……好。”
霍即收回手,手指轻轻摩挲着,似乎在回味着那抹差点燎烧全身的触感。
客厅里传来梁茵茵的声音:“哥,我订餐啦,你想吃什么?”
白勉略一思索,眼睛一直盯着霍即,悠悠回了她句:“炒饭。”
“哦,好。”
炒饭?霍即目含判断地看着他,似在确认什么。
白勉扬眉无谓轻笑:“你学过做饭吗?”
霍即低声清了下嗓子,喝口冰凉的水滚压嗓子的热,才说:“没专门学,从小就做,时间长了就会了。”
“那你很有天分,蛋炒饭做的很好吃。”
霍即莞尔:“炒饭很简单,谁都会,我以为你助理的工作包括给你做饭。”
毕竟是连收拾家里卫生以及洗衣服这种事情都做了,但看起来他们好像总是吃外卖。
白勉环抱着手臂靠回窗边:“那丫头做的饭太难吃了。”
霍即低笑几声:“所以就老吃外卖?怎么不请个阿姨。”
“我不喜欢有太多人在我家里待着,茵茵平时做的很好,我已经习惯她了。”
再说他平时也吃得随意,烤几片吐司裹着果酱是一餐,拌份沙拉也是一餐,梁茵茵在的时候才会盯着他吃饭。
有时候无聊,他也会在手机上挑一两个顺眼舒心的一起共度一顿晚餐,好像也没哪顿饿着。
“那你呢,今天不做饭了吗?”
霍即摇头:“在外面吃过回来的。”
“哦。”他还想猜猜今天霍即会做什么菜呢。
霍即盯着他的目光依旧直白火热,白勉心中在得逞好笑,因为成功实施了对霍即的惩罚。
要不是霍即故意那么一问,他还不会生气。
那天晚上霍即可爱死他这颗痣了,吻得最多的地方除了他身上的胎记就是这里,现在问是不是天生长的,他忘得这么快?
还是后来又找了别人,记忆都混乱了?
白勉鼻息哼出声淡讽,到没让霍即听见,只是眸色显然冷下几分。
“休息会儿,晚上还要上班。”
他转身把那瓶没喝完的柠檬茶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离开了阳台,垃圾桶底部是空的,瓶子和桶底一碰撞,发出阵似发泄不悦的响声。
白勉随意的动作,虽然不太明显,却让霍即感觉到一股针对的意味。
…
梁茵茵给白勉叫了一份蛋炒饭,她总是能猜到白勉的心思。
但是白勉吃着却觉味道一般,还有一股子鸡蛋和莲花白菜叶子都炒焦了的糊味儿,吃两口就不想再吃了。
“没胃口啊哥?”
白勉勺子在饭盒里搅着,把梁茵茵的手机要了过来。
他点进外卖APP,找到梁茵茵最新的订单,进去给了个一星差评,点评了句:难吃。末尾还配了个生气的猫猫发怒表情包。
是真比不上霍即做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梁茵茵重新拿回手机,看到他的评论就笑出了声:“哥,这家店的炒饭你以前也吃过,那时候怎么没嫌难吃啊?”
白勉倒坦诚:“因为没吃过更好吃的。”
面前这份炒饭,卖相味道用料都比不上中午那份。
梁茵茵噗嗤了一声,重新给他点了份粥。